我在水龙头下洗了洗脸，看着镜子里陌生的自己。满脸的疲惫和迷茫。
那个戴眼镜的年轻人阿哲，他的眼神里带着一种与众不同的冷静和智慧。他似乎不是那种单纯的混混，他更像是一个……操盘者。
跟着他干，会是什么样的未来？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我的未来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第二天，我没有去送外卖。我坐在宿舍里，看着窗外这座繁华却又冷漠的城市。我的脑海里反复回响着阿哲的那句话：“这可比你现在的生活强多了。”
王辉出去打零工了，宿舍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拿起手机，看着上面的联系人列表。我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也不知道该向谁倾诉。
我想起了大学时的女朋友，小雅。她是一个开朗活泼的女孩，总是对未来充满希望。我们毕业后，她去了另一座城市发展，我们之间的联系也渐渐少了。如果她知道我现在的生活，会怎么想？
我点开了她的微信头像，但最终还是没有发消息。我怕她会失望，也怕她会嘲笑我。
我是一个失败者吗？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想一直这样失败下去。
我翻开钱包，里面除了那一千块钱，就只有几张零钱和一张已经过期了的校园卡。那张校园卡仿佛在提醒我，曾经我也是一个有梦想的学生，而不是现在这个为了几千块钱出卖尊严的打工仔。
我需要一个改变。一个能让我摆脱现在困境的改变。
下午的时候，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是那个纹身男的手下打来的。
“怎么样，考虑好了吗？”对方问。
我深吸一口气，说出了我心里的决定。
“我想见见阿哲。”我说。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说：“等着吧。”
没过多久，我接到了另一个电话，是阿哲打来的。
“来东区的咖啡馆，我在角落里等你。”他的声音还是那么轻，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命令。
我换了一身相对干净的衣服，匆匆离开了宿舍。去东区的路上，我的心里充满了忐忑和不安。我不知道等待我的会是什么，是深渊，还是机会？
我在咖啡馆的角落里找到了阿哲。他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衫，戴着那副眼镜，手里拿着一本书，看起来就像一个普通的大学生。很难想象他和那些混混是一伙的。
我坐到他对面。他放下书，看着我。
“你决定了？”他问。
“我想知道，跟着你具体要做什么。”我没有直接回答，而是问出了我最关心的问题。
阿哲笑了笑，那是一种很浅的笑容，却让我感到一丝寒意。
“很简单。”他说，“你帮我跑腿，送东西，有时候可能需要你动动手。”
“动动手？”我心里一惊。
“别紧张。”阿哲说，“不是让你去打打杀杀。只是有时候，需要你表现得强硬一些。”
我沉默了。这听起来像是在为他们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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