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窗户向外看，夜色浓稠得像墨汁，连星星都藏匿不见。只有楼下昏黄的路灯，在雨幕中拉扯出模糊的光影。
不对。
那不是雨。
那是有人在擦我的窗户！
今天休息在家，外面下了一整天的雨，我本想好好睡个懒觉，却被一阵断断续续的刮擦声吵醒。起初我以为是风吹树枝，可那声音总是在我的窗户附近徘徊，频率也越来越规律。我心里有些发毛，走到窗边，隔着蒙着水汽的玻璃向外望去。
借着微弱的光线，我看到窗户外面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正用一块破布擦拭着玻璃。那身影很瘦弱，动作缓慢而僵硬，像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人。
我家住在七楼，怎么会有人在窗外擦玻璃？
我感到一阵强烈的不安，心跳不受控制地加快。我壮着胆子拉开窗帘，仔细向外看去。
那确实是一个老人，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蓝色工作服，头发花白，佝偻着背。他手里拿着一块看不出颜色的破布，机械地擦着窗户。更诡异的是，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双眼空洞无神，仿佛一个提线木偶。
我愣住了，大脑一片空白。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物业请来的高空清洁工？可这个时间，这么大的雨，而且他没有任何安全措施，这太不正常了。
老人擦窗的动作停了下来，他慢慢转过头，那双空洞的眼睛直直地看向我。我感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到头顶，像是被冻结了一样，连呼吸都忘了。
那不是一个活人的眼神。
他的嘴唇动了动，发出一种像是在低语，又像是在叹息的声音，模模糊糊的，我听不清楚。紧接着，他抬起手，指了指我的窗户。
我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窗户上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可他还是指着，指尖微微颤抖。
我感到一阵眩晕，赶紧退后一步，猛地拉上窗帘。窗外的景象消失了，可那种被冰冷视线锁定的感觉却挥之不去。我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息，全身都冒出了冷汗。
一定是幻觉，对，一定是最近压力太大，加班熬夜，所以产生幻觉了。
我这样安慰自己，试图平复心情。我走到客厅，给自己倒了一杯水，手还在微微颤抖。我喝了几口水，感觉好了一些，便打开电视，想用嘈杂的声音驱散心里的恐惧。
电视里正播放着无聊的综艺节目，我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可脑海里总是闪过老人空洞的眼神和指向窗户的手指。
我忍不住又走到窗边，犹豫了一下，还是拉开了窗帘的一角。
外面依旧是瓢泼大雨，路灯的光影摇曳。窗户上没有老人，也没有任何异常。
我松了一口气，果然是幻觉。也许是雨太大，我眼花了。
我转身回到沙发上，可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环顾四周，房间里一切正常。可那种不安感，却像阴影一样笼罩着我。
我试图忽略它，可我的目光还是不自觉地飘向了窗户。我盯着窗户看了一会儿，突然发现，窗户上多了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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