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踉跄着后退，努力找回呼吸的节奏。赵刚乘胜追击，又是一记勾拳向我的下巴袭来。我本能地侧身，同时抓住他出拳后的空档，一记直拳打在他的太阳穴上。
赵刚晃了晃，但很快稳住身形。他的眼神变得更加凶狠，口中发出野兽般的咆哮。
接下来的几分钟，我们在擂台上你来我往。我的速度优势渐渐显现，但每次被他击中，都如同被卡车撞击。我的左眼已经肿了起来，嘴角也在不断流血。
在一次交锋中，我被他一个扫堂腿绊倒，重重摔在地上。赵刚立刻扑上来，骑在我身上，拳头如雨点般落下。
我本能地护住头部，同时寻找反击的机会。在他稍稍抬高身体准备一记重击时，我突然发力，一个翻身将他掀翻，并迅速站起。
赵刚也爬了起来，但他的动作明显变慢了。我看准时机，一记低踢踹向他的膝盖。他痛呼一声，单膝跪地。
就在这时，我突然想起了拐子的话："找到你的理由，然后为之战斗。"
我的理由是什么？是为了证明自己不是一个失败者？是为了逃离那个令人窒息的工厂生活？还是为了找到一条不同的路？
就在我走神的一瞬间，赵刚突然暴起，一记上勾拳击中我的下巴。我的意识瞬间模糊，身体不受控制地后仰。
倒下之前的最后一秒，我想起了莫教练的忠告："让身体的本能接管一切。"
不知道是什么力量支撑着我，我强行稳住身形，然后凭着本能，右拳带着全身的力量，直击赵刚的下颌。
我清楚地听到了骨头碰撞的声音。赵刚的眼神瞬间失去了焦点，身体如同断线的风筝，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全场寂静。
我站在原地，呼吸急促，浑身是汗。赵刚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莫教练走上擂台，检查了一下赵刚的状况，然后看向我，点了点头。
"测试通过。"他简单地说。
那一刻，我没有预期中的喜悦。只有一种奇怪的空虚感和些许恐惧——恐惧于自己体内那股突如其来的野性力量。
赵刚被抬下擂台，送去处理伤口。而我，则被莫教练带到了一边。
"做得不错。"他递给我一条毛巾，"不过你差点就输了。"
"我走神了。"我擦着脸上的汗和血。
"在真正的比赛中，走神意味着死亡。"莫教练严肃地说，"不过你的本能反应很好。这是天赋，不是每个人都有的。"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休息一下，晚上有个人想见你。"
我回到宿舍，发现李铮也通过了测试。他的对手是一个叫马力的学员，比他小几岁，但李铮凭借经验取得了胜利。
"你的脸..."李铮看着我肿起的左眼和裂开的嘴角。
"没事，小伤。"我躺在床上，全身的疼痛这才真正袭来，"你呢？"
李铮抬起右手，手腕已经肿了一圈："可能骨裂了，但不要紧。为了甜甜，这点痛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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