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心沉了下去："在哪里比赛？和谁打？"

"这我就不清楚了。"莫教练摇摇头，"这种事情，知道得越少越好。"

我焦急地在房间里来回踱步："他有留下联系方式吗？"

"没有。不过..."莫教练犹豫了一下，然后从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条，"他走之前留了这个，说是万一出事，让我们联系这个地址的人。"

我接过纸条，上面写着一个地址和"甜甜"两个字。

"我得去找他。"我说。

莫教练拦住我："别冲动。地下比赛的规矩，外人不能干涉。如果你贸然闯入，不仅帮不了他，还可能让事情变得更糟。"

"那我该怎么办？就这么等着？"

莫教练叹了口气："给我两天时间。我有些老关系，也许能打听到些消息。"

我不得不同意。离开莫教练的房间，我给章美玲回了电话，只说李铮出去处理一些事情，很快就会联系她。我不敢告诉她实情，怕她担心。

那两天是我人生中最难熬的日子。我机械地训练着，心思却全在李铮身上。他有女儿要养，不该冒这种险的。

终于，第三天，莫教练把我叫到他的房间。

"找到一些消息了。"他的表情凝重，"李铮参加的是一场私人赌局，对手是一个叫'黑豹'的职业拳手。比赛地点在城郊的一个废弃工厂。"

"比赛结果呢？"

莫教练摇摇头："这就是问题所在。按照计划，比赛应该在三天前结束。但据我的消息来源说，那天晚上出了些意外，警方突袭了现场。很多人被抓，也有不少人逃走了。"

"那李铮呢？"

"没人知道。他既没有被抓，也没有回来。"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我必须去找他。"

莫教练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我和你一起去。"

我惊讶地看着他："你不是说不能干涉吗？"

"那是规矩，但规矩有时候需要打破。"莫教练的眼神坚定，"再说，李铮是我的学生，我有责任找到他。"

当晚，我们驱车前往城郊。废弃工厂坐落在一片荒地上，四周黑漆漆的，只有几盏破损的路灯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工厂大门紧锁，但莫教练轻车熟路地带我绕到后面，找到一个破损的窗户爬了进去。

"小心点，"他低声警告，"这种地方通常有人看守。"

我们借着手机的微光，在黑暗中摸索前进。工厂内部空旷而阴森，水泥地面上有干涸的暗色斑点，不知道是油渍还是血迹。

在工厂的中心区域，我们发现了一个简易的擂台。擂台四周散落着折叠椅和啤酒瓶，显然这里就是举行比赛的地方。

莫教练仔细检查着现场："看来警方来得很突然，大家都是匆忙逃走的。"

就在这时，我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低头一看，是一个钱包。我捡起来，打开一看，里面有李铮的身份证。

"是李铮的！"我急忙喊道。

莫教练过来查看，脸色变得更加严肃："不对劲。李铮不会丢下钱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