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不会了。"我坚定地回答。

莫教练点点头："很好。有些路，看起来像捷径，实际上是深渊。"

他转头看着我："那么，你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我望着窗外逐渐亮起的天空，一种前所未有的清晰感浮现在心头："我想回去上学。之前因为家里条件不好，辍学去工厂工作了。但现在，我想成我的学业。"

莫教练露出一丝微笑："不错的选择。搏击可以磨练意志，但知识才能真正改变命运。"

回到基地，我开始收拾行李。拐子看到我在整理东西，走了过来。

"你要走？"他问。

我点点头："是的，我想通了一些事情。"

拐子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其实我也在考虑离开。"

我惊讶地看着他："为什么？你不是一直想证明自己吗？"

"没错，但我现在明白，真正的证明不是在擂台上。"拐子苦笑着，"我从小喜欢画画，上学时还获得过奖项。也许...我应该回去继续那个梦想。"

我握住他的手："无论你做什么决定，都祝你好运。"

收拾行李，我去找莫教练告别。他正在办公室整理文件。

"走之前，我有个问题想问你。"我犹豫着说。

"问吧。"

"你口中时常提到的债务...真的存在吗？"

莫教练抬头看着我，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曾经存在。五年前还清了。"

"那你为什么还留在这里？"

"习惯，也许吧。"莫教练轻声说，"当你在黑暗中待久了，有时候会忘记阳光的感觉。"

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来看看我毕业吧，到时候我会给你发邀请函的。"

莫教练笑了："好，我一定去。"

离开基地的那天，天气异常晴朗。我站在大门口，回望这个我曾经以为能改变我命运的地方。它确实改变了我的命运，只是方式全不同于我的预期。

我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许久没联系的号码。

"喂，妈，是我。我决定回去上学了..."

电话那头，母亲惊喜的声音让我鼻子一酸。有时候，回家的路才是最勇敢的选择。

在公交车上，我收到了一条短信。是莫教练发来的：

"无论你选择什么路，记住，真正的强者不是打倒别人，而是战胜自己。"

窗外，阳光灿烂，照亮了回家的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