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夜川的指节重重叩在副总办公室敞开的门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苏瑶正弯腰整理文件柜最底层的资料，黑色职业套裙的下摆紧绷在腰臀处，勾勒出一道诱人的弧线。
听见动静她直起身，乌黑长发从肩头滑落，露出后颈细腻的肌肤，像是雪地里绽开的白梅。
“凌夜川？”她转身时撞进男人深不见底的墨色瞳孔，那目光像是带着实质的热度，从她纤细的腰肢扫到锁骨处若隐若现的玫瑰纹身，最后定格在她泛红的脸颊上。
凌夜川迈步走进办公室，昂贵的手工皮鞋踩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清脆声响。
他伸手摘下西装外套随手搭在真皮沙发上，白色衬衫下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苏副总最近很清闲？还有闲心整理陈年旧档。”
苏瑶垂眸避开他压迫性的视线，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文件边缘：“下个月集团审计，这些资料需要重新归档。”她刻意忽略对方灼热的目光，却在转身时听见身后传来衣物摩擦的窸窣声。
凌夜川突然欺身上前，手掌撑在她身侧的文件柜上，将她整个人笼罩在自己的气息里。
雪松混着烟草的味道扑面而来，苏瑶能清晰感受到男人温热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听说苏副总昨晚陪周氏的人应酬到凌晨？”他的声音低沉，带着某种危险的暗哑，“酒量不错啊。”
苏瑶猛地转身，却撞进一片温热的胸膛。她慌乱后退，后背重重抵在文件柜上发出闷响：“这不是正常吗？！”她抬头怒视眼前的男人，却在触及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时呼吸一滞。
凌夜川的拇指轻轻擦过她泛红的眼角，动作看似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需要用江梦情的身体谈合作？”他的声音冷得像是淬了冰，“苏瑶，你什么时候学会这么的手段，我喜欢！”
她猛地挥开男人的手：“凌夜川，谢谢夸奖。”话音戛然而止，她咬着下唇别过脸，想让对方看到自己眼底的喜悦。
办公室陷入死寂，只有两人急促的呼吸声交织在一起。
凌夜川盯着她肩膀，喉结滚动了两下，最终只是扯松领带转身离开。
深褐色的檀木桌角倒映着落地窗外的雨慕，苏瑶将最后一份文件整齐地码进文件夹，指节突然被会议室叩门声惊得发颤。
抬头的瞬间，凌逸颀长的身影裹挟着寒气撞进视线，身后跟着哭得梨花带雨的江梦情，睫毛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像被风吹折的白梅。
“苏瑶！”凌逸重重拍在桌面上，震得钢笔滚落在地，“你居然敢卖江梦情去做那种事情，你想挣钱想疯了吗？”他西装领口歪斜，领带松散地挂在颈间，往日温润的面容此刻布满寒霜。
苏瑶的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望着江梦情用丝帕轻拭眼角的做作模样，喉咙泛起苦涩。
一天前，她亲眼看见这个员工在投资人包厢里主动往醉醺醺的富商怀里钻，此刻却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姿态。
“又没有干什么，就是被揩油了，摸了几下而已。”苏瑶垂眸冷笑，指甲在掌心掐出月牙形的红痕，“江小姐不是向来擅长逢场作戏？怎么，这次嫌给的钱少了？”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旷的会议室炸开，苏瑶的脸颊瞬间泛起五道指痕。
凌逸的手背青筋暴起，方才落在江梦情背上的手此刻还维持着挥出的姿势："苏瑶，你的良心被狗吃了？"他的声音冷得能冻死人，"一年前要不是我保住苏氏集团，你早该在监狱里给你爸收尸！"
血腥味在口腔蔓延，苏瑶仰头看着这个她曾经爱到骨子里的男人。
记忆突然闪回一年前的圣诞夜，凌逸也是这样穿着黑色大衣，将高烧的她裹进怀里，在急诊室走廊里守了整夜。而现在，他的眼底只剩下对她的厌恶。
苏瑶看了看手机，上面是林悦发的信息，说：“我妈妈的病已经好转了，谢谢表姐送来的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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