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下午训练时，我和小王被安排进行对抗练习。小王脚步灵活，下盘稳，但上身防守有漏洞。我抓住机会，一记组合拳打在他的肋部，他闷哼一声，后退几步。我紧跟着欺身上前，准备继续进攻。
就在这时，萨沙突然出现在我们中间，一把推开我。我猝不及防，向后踉跄几步。
"控制力量。"他声音低沉，眼神锐利，"这是训练，不是比赛。"
我低下头，不敢直视他的眼睛："对不起，我没控制好。"
小王也说没事，训练继续进行。但我注意到萨沙之后一直在更仔细地观察我，那种被盯上的感觉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
晚上训练结束后，我独自留下清理器材。基地里渐渐安静下来，只剩下偶尔传来的器材碰撞声。就在我准备离开时，萨沙从办公室走了出来，手里拿着一个旧军用水壶。
"过来。"他朝我招了招手。
我走过去，不知道他要干什么。
"坐。"他指了指办公室外的一张长凳。
我们并排坐下，他从水壶里倒出两杯透明的液体，递给我一杯。我犹豫了一下，他笑了："伏特加，俄罗斯人的水。"
我接过杯子，小心地抿了一口，辣得我直咧嘴。萨沙却一饮而尽，重新倒满。
"你打拳的方式，很有天赋。"他突然说道，"但也很危险。"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保持沉默。
"你不是为了钱来这里的，对吗？"他看着远处的擂台，"或者说，不仅仅是为了钱。"
我被他说中了心思，感到一丝不安："我需要钱养家，但我也想..."
"你想证明什么？"他打断我，"证明自己很强大？证明自己能打败别人？"
我沉默了片刻："我不知道。也许我只是想找个地方，能够释放自己内心的...东西。"
萨沙点了点头，仿佛理解了什么："我明白了。你内心有愤怒，需要发泄。"
这是他第一次跟我说这么多话，我感到既惊讶又困惑。
"你知道我是谁吗？"他突然问道。
"萨沙，耿虎请来的教练。"
他笑了，那笑容里带着一丝苦涩："在来这里之前，我是圣彼得堡地下搏击圈的冠军，人们叫我'银狼'。"
我愣住了。这个名字我在耿虎放的录像里听过，那是一个传奇般的存在，据说从未被真正打败过。
"那你为什么会来这种地方？"我忍不住问道。
他沉默了许久，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伏特加，一饮而尽："因为债务、背叛和一个错误的选择。"
那晚，萨沙讲述了他的故事。他生于一个贫困的家庭，父亲是码头工人，常年酗酒。十六岁时，他开始在地下拳场打黑拳赚钱。凭借着惊人的天赋和毫不畏惧的勇气，他很快在圈内崭露头角。二十四岁时，他已经是圣彼得堡地下拳坛的王者，赢得了"银狼"的称号。
"那时候，钱像水一样流进我的口袋。"他的眼神变得遥远，"我买了房子，买了车，以为自己终于摆脱了贫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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