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比赛前一天晚上，基地里只剩下我、萨沙和"拐子"三个人。我们围坐在一张小桌子旁，萨沙拿出了他珍藏的伏特加。

"敬勇气。"萨沙举起杯子。

"敬友谊。"我也举起杯子。

"敬未来。"拐子"笑着说道。

我们一饮而尽，酒精灼烧着喉咙，却温暖了心。

"无论明天发生什么，"萨沙严肃地说，"记住，保护自己是第一位的。获胜是其次。"

"拐子"点点头："我会的。"

第二天，我们三人一起前往比赛地点。那是城郊一个废弃的仓库，外表破旧不堪，内部却改装得像个小型竞技场。中央是一个用铁笼围起来的擂台，周围坐满了各种各样的人——赌徒、地下拳手、黑帮成员，甚至还有一些衣着光鲜的富人。空气中弥漫着汗水、烟草和金钱的味道。

"拐子"被引导到准备区，我和萨沙则在观众席找了个位置坐下。萨沙的脸色阴沉得可怕，眼睛一刻也不离开擂台。

比赛很快开始了。第一场就异常血腥，两名拳手几乎是在互相撕咬，没有任何规则可言。不到五分钟，其中一名拳手就被打得血肉模糊，倒在了地上。

我感到一阵恶心，但萨沙只是冷漠地观察着，仿佛早已习惯了这样的场面。

终于轮到"拐子"出场了。他的对手是一个身材壮硕的外国人，手臂上布满了纹身，眼神冷酷无情。

"这不妙，"萨沙低声说道，"那家伙是职业杀手，不是拳手。"

我的心沉到了谷底，但比赛已经开始，无法更改。

一开始，"拐子"就处于劣势。他的腿脚不便，移动速度慢了一拍，很快就挨了几记重拳。但他没有倒下，而是按照萨沙教的方法，保持防守，等待机会。

第二回合，那个外国人似乎变得急躁，开始大开大合地进攻。"拐子"抓住机会，一记精准的勾拳击中了对方的肋部。外国人痛呼一声，后退几步。

"好！"萨沙小声欢呼，"就是这样，找到他的弱点。"

但好景不长，外国人很快调整了策略，开始针对"拐子"的右腿发动攻击。几次扫腿之后，"拐子"明显吃力了，动作变得迟缓。

第三回合，灾难发生了。外国人一记凶狠的低踢，正中"拐子"的右膝。我听到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即"拐子"倒在了地上，痛苦地抱着膝盖。

萨沙站了起来，脸色铁青。我也跟着站起，不知道该怎么办。

但让我们惊讶的是，"拐子"竟然挣扎着站了起来。他的右腿明显无法支撑身体，但他依然用左腿和意志力支撑着自己。

外国人露出冷笑，缓步逼近。就在这时，"拐子"突然爆发出一连串的组合拳，其中一记正中对方的太阳穴。外国人晃了晃，但没有倒下。

接下来的场景几乎不忍直视。两人扭打在一起，互相撕咬，拳拳到肉。"拐子"的脸被打得血肉模糊，但他就是不倒下。外国人也开始显得疲惫，动作变得迟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