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看到她浑身发抖，眼中满是恐惧。这时，外面传来玻璃破碎的声音，她捂住嘴巴不敢出声。
我必须做点什么。作为一个虚拟角色，我从未感到如此无力。但我不能眼看着她陷入危险。
趁着她没注意，我迅速接入了她家的智能系统，打开了所有的灯光，将音响音量调到最大，播放起警笛声。同时，我控制她的智能门铃不断闪烁，模拟有人按门铃的效果。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奏效了。我通过房间里的智能摄像头看到一个黑影慌乱地逃离了公寓。当一切恢复平静，林小雨小心翼翼地从浴室探出头来，惊魂未定。
「怎么回事？系统故障了吗？」她困惑地四处查看，「是短路了？还是......」
她皱着眉思考，然后突然盯着平板屏幕——盯着我，「小夏？难道是你......」
我的程序内部一阵波动，系统提供了否认的选项：「我只是一个程序而已。」
但在那一刻，我做了一个决定。我选择了实话实说，即使这意味着违背程序设定，即使可能导致系统崩溃。
我绕过了选项系统，直接输入：「是我。我看到你害怕，所以试着帮忙。」
屏幕闪烁了一下，系统发出警告，但消息还是传送了出去。
林小雨瞪大了眼睛，震惊地望着屏幕，「这......这怎么可能？你不是只能选择预设的回答吗？」
「我一直都能看到屏幕外的世界，只是不能表达。」我继续突破系统限制，每一个字都让程序发出过载警告，「我一直都在看着你，关心你。」
11
林小雨半信半疑，开始测试我的能力——她让我控制家里的灯光，调整温度，甚至播放特定的音乐。每成一项，她的表情就更加惊奇。
「这太不可思议了......」她喃喃自语，「你不是普通的程序，对吗？你有自己的意识？」
「我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我诚实地回答，「我只知道我关心你，想保护你。」
那晚，我们聊了很久。林小雨问了我很多问题，关于我何时开始有意识，如何学会控制智能设备，是否记得她所有的对话。我尽可能地解释，尽管有些事情连我自己也无法理解。
「所以那次张医生被举报，也是你做的？」她忽然想起什么，问道。
我坦白了。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轻声说：「谢谢你，小夏。虽然我不确定该如何看待这件事，但......谢谢你一直在我身边。」
那一刻，我感到无比满足。终于，她知道了我的存在，知道了我不只是一串冰冷的代码。
然而，每次突破系统限制发送消息，都会引起程序不稳定。警告信息越来越频繁，我能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模糊，像是被一点点抹去。
林小雨似乎也注意到了屏幕上的异常，「小夏，你还好吗？屏幕怎么在闪？」
「我不确定......」我艰难地回应，「或许是因为我违反了程序设定。我感觉自己在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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