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卓？”
阮清弦只是有些意外，很快眉眼便染上喜色，比起和宫远徵在一起时的小心翼翼，此刻却像是打心眼里的开心，宫远徵只看了一眼，便嫉妒的发疯。
凭什么！
“文潇，你醒了。”
“嗯。”
阮清弦已经懒得去纠正他的称呼了，反正只是一个代号而已。
“你们昨晚……”
卓翼宸脸上带着几分小心翼翼，在看不见的地方，其实他有几分私心，因为宫远徵长得和自己一般无二，若是文潇爱上宫远徵，是不是也意味着，如果他们二人之间抛开赵远舟不谈，还是有机会的。
尽管是如此的渺茫。
“昨晚，没什么。”
她下意识摸上自己的脖子，随后温柔笑着摇了摇头。
“嗯，好。”卓翼宸说不清自己是不是失望，只是垂眸敛去眼底情绪，“饿了吗，传人洗漱吧，我去让厨房备饭。”
“好。”
阮清弦看着卓翼宸离开的方向，嘴角扬起又落下，她被伺候着起身洗漱。
侍女给她穿了一件墨绿底色，暗黑花纹的宫服，黑底绣金昙花的抹胸，几乎是整件衣服的亮点，长发只是简单挽起，簪了一根木头簪子。
从屋内走出，阳光看起来很好，微暖的日光洒在遍地绿植上，偏生卓翼宸只独爱那一模蓝色，忘忧草已然开花，湛蓝的颜色和他身上穿的服饰相映成趣。
今日，他头上的铃铛少了很多，只额前还带着一根抹额，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缓缓抬头。
阮清弦有些愣住，似乎，他们每一次见面，都是他在下位。
“文潇，”他站起身，有些紧张的牵起她的手，道，“我是小卓，我叫卓翼宸。”
“忘忧草是你曾经送给过我的花，我不是宫远徵，我是卓翼宸。”
看着卓翼宸期待的眼眸，阮清弦心中莫名涌起一股苦涩，像是莫大的悲伤瞬间席卷而来，她努力平复心情，随后温柔开口。
“我知道的。”
她知道！
一个惊讶，一个意料之中，宫远徵看着二人的坦诚相待，只觉得自己多余的很，他想笑，却扯不动嘴角，只是无法控制的红着眼盯着二人。
“文潇，我不知道你为什么失忆了，但是，我会让你想起一切的。”他笑着，像是冬日暖阳，很温暖，明眼人一眼就可以分出他和宫远徵。
“好。”
其实，她并不急着恢复记忆，甚至有些想要逃避。
她盯着卓翼宸的脸，到底还是没有说出什么戳心窝子的话。
二人吃完早饭，卓翼宸便吩咐人找来一堆木头。
阮清弦饶有兴致的看着他对着一堆木头打磨，那双好看的手，此刻像是量尺，一点点测量着需要的长度。
【你在做什么？】
宫远徵忍不住发问。
【给文潇做个秋千，她喜欢。】
卓翼宸说着，忍不住回忆起当日赵远舟给文潇推秋千时的模样，心底不自觉发酸，他知道这样不对，可是就是忍不住，八年的陪伴，他早就将文潇刻入骨髓。
如果不出意外，或许，他们真的会在一起。
就像现在这样。
【你很了解她。】
【嗯，宫远徵，我爱她。】
爱？
宫远徵忍不住正色起来。
爱吗？他应该没有，他跟着卓翼宸的目光落到阳光下仿佛被镀了一层金的阮清弦身上，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的心脏漏了一拍。
这是爱吗？
【在过去，她是谁？】
【白泽神女。】
神女？
若是曾经，他会觉得荒谬，可此刻，他只觉得浑身席卷而来的是浓浓的自卑，清弦她是神女，自己真的配得上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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