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扶黎还记得,自己被那个近乎有些迂腐的小老头捡回九峰山的时候不过五六岁,看起来似乎与大娘的女儿差不多大。
被捡回山上,被教导着懂得所谓的道理,在日复一日的舞刀弄剑中、日复一日的说文习字中,她渐渐明白名中所谓“扶黎”是为何意。
虽然父母亲人都已经不在身旁,可是在九峰山中,每个人都是为了天下苍生心存一颗滚烫赤子之心,每个人都互相帮扶,陪伴着彼此一步步从孤身一人走到结伴而行。
于他们而言,师傅就是父母,师兄弟姐妹就是亲兄弟姐妹。
至于为什么不会像张函瑞那般,因为害怕失去片刻的温存而不愿冒险——
司扶黎“因为我们彼此都清楚彼此心中所追求的是什么。”
彼此为了片刻的温存而苟活在世界上,他们更加希望以热血融化被冰封的黎明。
就算不能够保护到所有的人,能够将力所能及的人保护在自己的羽翼之下,也是一种伟大。
...
闲聊了一会,直到困意涌了上来,大娘才松开一直握着的司扶黎的手,一边叮嘱着让她多休息休息,一边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看上去是要小憩一会。
养伤归养伤,可到底司扶黎还是没忘了自己的重要任务。就算此时此刻因为意外停滞在了这里暂时无法前往北海,她也得想个办法弄清楚上古剑到底如何识别古神、又如何复苏古神?
这么想着,司扶黎起身,也回了自己的房间,打算研究一番上古剑。
窗外是精力充沛的小孩们在互相追逐打闹,还有几个依旧孜孜不倦地温习着司扶黎所传授给他们的招式,依葫芦画瓢一般的动作倒看上去也有模有样的。
司扶黎没想这么多,想起来自己解开上古剑封印时是以血为契机,而上古剑识别出张函瑞也是在接触到他血的一瞬间,所以是不是说明,上古剑的识别方式依靠的就是鲜血?
可若是如此,那今后识别出其他古神只能够难上加难。
毕竟鲜血哪里是这么容易收集的东西。
只是识别的方式弄清楚了,可是复苏的方式她却依旧一窍不通。
直到房间外面传来大娘的敲门声,催促着她前往吃饭,她这才收起了上古剑,推开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函瑞这孩子一天到晚都在干什么,每次到了吃饭的时候都找不到人。”
听着大娘在自己前面的唠叨,司扶黎这才想起来貌似中午的时候张函瑞就不知道什么时候率先离席了。
张函瑞“大娘,我...我来了!”
少年出现得突然,有点上气不接下气一般,走近了才发现他满头大汗灰头土脸的,看上去脏兮兮的,手指上还带着点泥土。
司扶黎“你去干什么了?”
眨了眨眼睛,张函瑞佯装没有听见司扶黎的问题一般,在大娘带着点关心的责怪话语中连忙去洗了个脸和洗了个手。
“这孩子...真是,做的比说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