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自在“我又什么时候说过，我的追求就一定是光明？”
虞赐一愣，目光似有些不可置信。
虞赐“什么意思？”
李自在“大哥他们心怀光明与正义，那是因为他们从未经历过彻底的黑暗。”
李自在“但我不同，我之所以会永远选择你，是因为当初的我们，经历过世界上比黑暗还要黑暗的事情。”
李自在“而那件事情，足够撼动我曾经坚定不移的内心。”
虞赐听后，瞳孔忍不住微微颤动。
究竟是什么样的遭遇，才会让李自在说出这番话？
李自在却苦涩的笑了笑。
李自在“好在都过去了，大哥他们其实也挺理解我的，我敢保证，这件事情若是发生在他们任何一个人身上，怕是都会同我的选择一样。”
李自在笃定的说。
曾经的他并不认为自己是一个天大的好人，也不觉得自己有如此宏达的理想说要拯救世界。
但少年心性告诉他，世间的一切黑暗都可以被光明所净化，而他，就是要做那驱散黑暗的人。
只是他太低估了人性的恶。
自从活着回来之后，他每时每刻都活在痛苦与挣扎之中。
经历过的一切无时无刻不在告诉他，曾经的一切全都是妄想，那是永远不可能完成的，天方夜谭的想法。
李自在“阿鱼，是你将我从鬼门关救回来，但不可否认，是这些兄弟们帮助我从黑暗之中走出来。”
李自在“所以我会毫不犹豫的追随你，但能不能……不要伤害面具团的兄弟们？”
虞赐坐起身，目光灼灼的看着李自在。
虞赐“我不喜欢别人同我谈条件。”
虞赐“但你倒算是个意外。”
她下床，随意的整理了一下衣服。
虞赐“只要他们不主动伤害我，我是不会伤害他们的。”
听到准确的答复，李自在心中一喜。
李自在“谢谢你，阿鱼。”
虞赐“不用你谢，我做决定一向遵从本心，只是我觉得有趣才会这般选择，与你无关。”
虽然虞赐说的话有些难听，甚至说是绝情，但李自在却依然抑制不住的扬起笑容。
——
大殿之上。
九惑呈上罪魂司的妖力清单。
虞赐仅仅是撇了一眼名单，勾唇笑着说：
虞赐“你是说，翠玉明兰逃了？”
九惑“……是，不过时间还够，能找回来的。”
虞赐摆摆手。
虞赐“无所谓，我不会掺和太多。”
虞赐“我最近研究出了一种名为蚀骨散的毒，作为出逃不乖的惩罚吧～”
九惑“好。”
九惑并未多说，甚至没有反驳。
很快就离开了大殿。
李自在“阿鱼，九惑可是天妖，哪怕实力不如你，恐怕也不会对你如此臣服吧？”
李自在实在是弄不明白。
虞赐耸肩。
虞赐“这我哪知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就这样了。”
虞赐“我也纳闷呢。”
天妖不死不灭，算是妖界霸主。
哪怕实力不济，也绝对不会对其他人俯首称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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