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池骋(乖乖阿鱼,再等等我。)
他在心里默念,眼底闪过一丝狠厉。
池骋(等我把这幕后的人揪出来,等我把所有污名从你身上洗干净,等我把这件事查得水落石出,到时候任凭你打骂,我都绝无半句怨言。)
池骋(你一定要等我。)
但虞赐显然对池骋心中的盘算一无所知。
她望着身旁男人紧绷的侧脸,只觉得一股难以言喻的荒谬感涌上心头。
这分明是有人精心布下的局,可池骋为了一个汪硕,竟连最基本的判断力都抛到了脑后,连她这个并肩多年的人都能弃之不顾。
苦涩像浸了冰水的棉絮,沉甸甸堵在喉咙口,让她连呼吸都带着凉意。
车刚停稳,蛇场入口昏黄的灯光下,汪硕正背对着他们摆弄着什么。
走近了才看清,那竟是一条碗口粗的大黄蟒,鳞片在光线下泛着油滑的冷光。
虞赐胃里猛地一缩,脚步下意识后退半步,指尖攥得发白。
她从小就怕这种滑腻腻的爬行动物,光是看着就让人头皮发麻,说什么也不肯再往前挪一步。
汪硕闻声回头,当视线扫过并肩而立的虞赐和池骋时,眼底翻涌的阴郁几乎要冲破伪装,像淬了毒的冰碴子。
但那情绪转瞬即逝,下一秒他已换上副泫然欲泣的模样,瑟缩着往蛇场深处退了退,仿佛受了天大的惊吓:
汪硕“阿池,你……你怎么还把她带过来了?”
手腕突然被一股蛮力攥住,池骋不由分说地将虞赐往蛇场里拽。
虞赐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强迫自己挺直脊背。
她偏要装作若无其事,绝不能在这对狗男男面前露怯,不然岂不是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池骋“我带她来给你道歉。”
池骋的声音冷得像蛇场里的夜风。
虞赐浑身一僵,像是被这句话烫到一般,猛地甩开他的手。
力道之大,连她自己都吃了一惊:
虞赐“池骋,我说了我没做过!道什么歉?凭什么要我道歉?”
池骋转过身,阴鸷的目光像淬了冰,死死锁着她。
蛇场四周被浓重的黑暗包裹,只有几盏老旧的灯泡亮着,远处的阴影里不知藏着什么,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池骋“铁证如山,你还有什么好狡辩的!”
虞赐“你刚才明明说是来和汪硕对峙的!”
虞赐的火气瞬间被点燃,连对蛇的恐惧都被压了下去。
她现在只想把这摊烂事尽快了结,好回去处理公司那堆等着她解决的财务烂摊子。
她转头看向缩在角落里的汪硕,声音陡然转厉:
虞赐“汪硕,我问你,郭城宇什么时候睡的你?用的什么姿势?”
汪硕立刻慌了神,手指紧紧绞着衣角,眼眶唰地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汪硕“小鱼……我当时被人下了药,什么都不知道啊……我也是受害者……”
虞赐嗤笑一声,笑声里满是嘲讽:
虞赐“按你们说的‘铁证’,意思就是我嫉妒你们俩,所以找了郭城宇去睡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