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件事持续了挺久,后面虞赐才逐渐放弃。
回想到这里,李去浊又忍不住看向虞赐。
话说回来,这个人还真挺奇怪。
当初又是她伤害的面具团,等到他们真的死了,又来给他献殷勤,也不知道究竟在盘算什么。
当然,这件事情虞赐可一点也不知情。
烈日悬于中天,灼人的光线穿透虞赐的秀发,在青砖地上投下斑驳光影。
虞赐苍白指节扣住漆黑陶碗,动作利落地将酒坛中的烈酒倾入碗中。
琥珀色酒液在日光下泛起粼粼波光,她每装满一碗,便将碗沿狠狠磕在桌角,清脆声响惊得梁上燕雀扑棱棱乱飞。
当最后一碗酒满溢时,虞赐忽然抓起酒碗,扬手将酒水泼向青砖缝隙。
陈年烈酒在地上蜿蜒成河,刺鼻的气味混着夏日暑气蒸腾而起。
她仰头饮尽坛中残酒,喉结在脖颈间剧烈滚动,几滴酒液顺着下颌线坠入衣襟,洇湿大片布料。
"哐啷——"
陶碗被重重砸在地上,碎裂的瓷片飞溅开来,在寂静中炸响惊雷。
虞赐随手抹去嘴角酒渍,转身时腰间玉佩与蝴蝶刀的刀穗相撞,发出清越鸣响,玄色衣摆裹挟着酒气掠过门槛,转瞬消失在烈日之下。
屋内众人僵在原地,望着空荡荡的路口。
杨一叹张了张嘴,却被王权醉按住手腕。
檐角铜铃叮咚作响,唯有满地狼藉与空气中挥之不去的酒香,证明方才发生的一切并非幻觉。
李自在刚想追上去,却被杨一叹抓住手腕。
杨一叹“有件事,我想同你们说说。”
李自在愣了愣,还是留了下来。
这件事想必和虞赐脱不开关系。
大家回到破道观里,看着面前的柴堆的火光不知道都在想些什么。
杨一叹叹了口气,认真的说:
杨一叹“我有第三只眼,看事情会更清晰透彻一些。”
杨一叹“我能看得出来,有一缕类似于幽魂的东西一直在虞赐身边。”
杨一叹“看样子虞赐是听他的命令行事,所以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她的本意。”
几人不可置信的抬头看着杨一叹,确定他不是在说谎。
李自在则重重松了口气。
太好了……他就知道,他的阿鱼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李去浊表情有些复杂。
李去浊“可若真是这样,那她未来照样会伤害我们。”
李去浊“虽然心肠不算坏吧,但终究是我们的对立面。”
这句话当中倒是少了许多个人恩怨,而多了许多诚恳。
杨一叹看向王权弘业:
杨一叹“大哥,我们如今知道了自己的结局,不正好可以因此规避很多问题吗?”
杨一叹“我相信,只要可以,虞赐终究会摆脱那团幽魂。”
已经被关闭了通讯功能的马嘉祺默默地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身体。
自己居然就这样在别人的口中成为了幽魂……明明是个阳光帅气的小伙。
不过杨一叹这天眼着实是厉害,一个小世界的人居然还能够窥探到世界主神的一缕灵魂,属实是厉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