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握紧了手中的战略计划书，嘴角勾起势在必得的弧度。
这场逆风局，迟早要打出个漂亮的翻身仗。
荧光灯管在头顶发出轻微的电流声，虞赐垂眸时，表盘上跳动的数字在冷白的光线下泛着幽蓝。
七点半的指针精准地卡在刻度间。
她下意识扯了扯坎肩下摆。
虞赐"行了，晚上七点半了，下班！"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办公室里激起细微的回响。
玻璃幕墙外，整座城市正陷入灯红酒绿的狂欢，他们这栋写字楼群却暗了大半，零星亮着的几扇窗户像是城市溃烂的伤口。
虞赐望着茶水间里没收拾的外卖盒，想起半小时前经过市场部时，连打印机都在自动休眠模式里发出绵长的嗡鸣。
公司里其他人早就在七点左右就跑没影。
虞赐摇头。
公司要垮啊……
不过都成这样了，这些高层是怎么从中抽出油水的？
刘二花抱着设计稿匆匆掠过，马尾辫扫过门框带落张泛黄的考勤表。
李茹临走前往保温杯里续满枸杞，氤氲热气模糊了她镜片后的眼神：
李茹"虞姐，那我先..."
话没说完就被电梯叮咚声截断。
整层楼的声控灯一盏接一盏熄灭，黑暗如同潮水漫过空荡的工位。
岳悦却留在原地。
岳悦"组长，王震龙在艾蜜儿会场，现在正有午夜场，"
她的指甲无意识抠着包带，LV老花图案的皮革被划出细小痕迹，
岳悦"不如我陪你去吧？"
声音里带着某种难以名状的紧张，像是急于证明什么。
虞赐从抽屉里摸出墨镜戴上，镜片后的眸光掠过岳悦脖颈处若隐若现的吻痕。
会场霓虹灯牌闪烁的画面在她脑海中浮现。
纠缠的肢体、漂浮的迷迭香烟雾，还有藏在香槟杯底的迷药粉末。
虞赐"谢谢你告诉我具体地址。"
她忽然伸手拍了拍岳悦的肩膀。
虞赐"早点回去休息吧，之后可能会很忙。"
电梯下降时，虞赐望着镜面倒映的自己。
珍珠纽扣解开两颗，露出精致的锁骨链，她轻触手机屏幕，调出王震龙近三个月的银行流水。
那些突然激增的境外转账，与艾蜜儿会场的VIP包厢消费记录完美重合。
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电梯门打开的瞬间，冷气裹挟着她身上的青柠香涌入大堂。
今夜的艾蜜儿，该上演场新的好戏了。
如果王震龙不答应，这些银行记录将会是他这种暴发户入局子最好的证据。
——
霓虹灯管在雨夜中晕染成妖冶的光晕，艾蜜儿会所外停满镶金徽标的加长林肯，大理石台阶上流淌着香槟酒渍与名牌香水的混融气息。
虞赐摘下墨镜别在坎肩领口，刻意松开的珍珠纽扣下，锁骨链随着步伐轻轻晃动，在光影中划出细碎的银光。
她混入人群，耳尖捕捉到身旁富二代们的调笑：
群众【富二代】 "听说今晚有迪拜来的舞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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