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手指无意识抠着桌布边缘，
虞赐“没跟他说我早就认识你，不是怕他多心闹别扭嘛……”
本以为话说到这份上，岳悦脸上那层紧绷的寒意该散了，可抬眼一看，对方抿着唇，下颌线绷得更紧，眼神里的认真沉甸甸的，半点没松动。
没等虞赐再开口，岳悦忽然站起身，拽着她的手腕就往包间里的厕所走。
力道不算大，却带着不容拒绝的执拗。
虞赐被拉得一个趔趄，看着她挺直的背影，脑子里嗡嗡的。
这是真动气了？
厕所门被轻轻带上，隔绝了外面的喧闹。
岳悦转过身，背抵着门板，两只手还攥着虞赐的胳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她，那眼神亮得惊人，像是攒着团火。
虞赐被她看得心里发毛，咽了口唾沫，干巴巴地问：
虞赐“怎么了这是？”
岳悦“虞赐。”
岳悦忽然叫了她的全名。
这三个字从她嘴里出来，清晰又郑重，跟平时带着点亲昵的“小鱼”完全不同。
虞赐心里“咯噔”一下，后颈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完了完了，这丫头怕是真恼了，连称呼都变了。
正琢磨着该怎么哄，岳悦却往前凑了半步，声音轻得像叹息，却字字砸在虞赐心上：
岳悦“我喜欢你。”
虞赐愣住了，随即眨了眨眼。
这啥情况？
她懵懵地想，女孩子之间开玩笑说“我喜欢你”不是常事吗？
上次逛街还撞见李茹抱着刘二花的胳膊撒娇，说的也是这话。
她顿时松了口气，反倒觉得有点好笑，咧开嘴嘿嘿一笑，伸手想去捏岳悦的脸：
虞赐“你这还没沾酒呢，怎么就说胡话了？怕不是被这儿的酒气熏醉了？”
岳悦没躲，任由她的手悬在半空，眼神却更亮了，追问了一句，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岳悦“那你呢？你喜不喜欢我？”
看着她这副绷着脸、眼神却像要钻进人心里的认真模样，虞赐憋不住想笑。
这人演起戏来还真像那么回事，不去当演员可惜了。
她故意拖长调子，把夸人的词儿一股脑往外倒：
虞赐“喜欢啊，怎么不喜欢？”
她上下打量着岳悦，笑得眉眼弯弯，
虞赐“你看你，肤白貌美大长腿，说话做事有教养，还不会说前男友的坏话，我可太喜欢你这样的了！”
岳悦听完，紧绷的嘴角忽然泄了点弧度，眼里的冰碴子化了，漾出点笑意，却又很快收住，声音放得更柔，像浸在温水里：
岳悦“我是说，从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就喜欢上你了。”
这次她特意加重了“喜欢”两个字，眼神里的认真几乎要漫出来，堵得虞赐那些玩笑话全卡在了喉咙里。
虞赐“第一次？”
虞赐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发紧，她下意识地攥紧了手指，
就是……岳悦裙子被弄脏的那次？
话音刚落，虞赐就清晰地看到岳悦脸上的表情陡然变了。
方才还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笑意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她从未见过的郑重，像是有什么沉在水底的东西终于浮了上来，带着沉甸甸的分量。
虞赐“我靠，”
虞赐低低地骂了一声，眼神却亮得惊人，直直射向岳悦，
虞赐“你说的那个喜欢……该不会是？？？”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