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咽下一口粥，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虚弱却清晰：
岳悦“又不是你泄的密，说什么对不起。”
虞赐“可这一切，归根结底都是因我而起。”
虞赐垂下眼，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片阴影，语气里的低落几乎要漫出来，
虞赐“如果不是我……”
岳悦“别这么说。”
岳悦打断她，示意虞赐再递点汤过来。
温热的汤滑过喉咙，让她精神了些，
岳悦“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鼓起勇气跟你表白，也是我藏不住的心意。”
岳悦“现在看来，这件事没真的牵连到你，就已经是万幸了。”
岳悦“有错的从来不是你，是那个躲在暗处偷窥、还乱嚼舌根的人。”
明明是她躺在病床上，脸色憔悴得让人心疼，此刻却反倒像个小太阳，轻声细语地安慰着一旁神情低落的虞赐。
阳光透过窗户落在她脸上，给那苍白的脸颊镀上了一层浅浅的金边，竟显得格外有力量。
诊所里的喧嚣像是被抽走了一般，彻底安静下来。
窗外的风掠过树叶，沙沙声清晰可闻，却衬得室内愈发沉寂，只剩下虞赐一勺一勺喂岳悦喝粥时，瓷勺与碗沿轻轻碰撞的脆响，一下一下，敲在空气里。
岳悦小口吞咽着，温热的粥滑过喉咙，暖意却没怎么渗进心里。
等碗见了底，她往后挪了挪，后背轻轻靠在床头，头发随着动作晃了晃。
她望着虞赐收拾碗筷的侧脸，犹豫了半晌，才低声开口：
岳悦“小鱼，我们之后……还可以做朋友吧？”
话音落下，她自己先垂下了眼。
其实岳悦早该知道的，虞赐那样的人，身边从来都不缺围绕的目光和炽热的爱意，她能以朋友的身份留在这半径里，已经该知足了，哪里还敢奢求更多。
可心脏像是有自己的想法，那些藏不住的喜欢，还是会不受控制地疯长，在每个对视的瞬间、每次并肩的时刻，悄悄蔓延。
马嘉祺面对着系统面板，指尖悬在半空。
屏幕上的数值随着岳悦的情绪波动跳跃，他却反常地没有开口播报，只是沉默地看着那串数字升升降降，最终归于平缓。
虞赐温和的笑了。
虞赐“当然可以。”
岳悦“还有。”
岳悦忽然抬眼，脸上挤出一抹勉强的微笑，像是想起了什么，
岳悦“几个月前，郭城宇把一盆花送到了公司，说是给你的。”
岳悦“我一直有帮你保管着。”
虞赐正擦手的动作顿住，明显愣了一下。
郭城宇送给她的花？
记忆像是被触发的开关，不自觉地闪回了很久之前的那个晚上。
车里，挥砍着说要去给她挑选一盆真正能够代表她的花。
后来紧接着就是一连串的事，忙乱中，她早就把这茬忘得一干二净，没想到郭城宇竟然真的送来了。
虞赐“那是什么花？”
她追问，心里已经盘算着，今天下午处理完事情就去公司拿。
岳悦想了想，回答：
岳悦“栀子花。”
虞赐的指尖轻轻动了动。
栀子花啊，她默念着这个名字，脑海里仿佛已经闻到了那股清润又带着点甜的香气。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