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过片刻,房间里便传出撕心裂肺的惨叫,即便隔着厚实的隔音墙,守在外面的手下也听得一清二楚。
这般凄厉的声音,是之前吴所畏在时从未有过的,光是听着,就让人不寒而栗,根本不敢想象里面正上演着怎样的惨状。
隔壁几个小房间里,另外几个被绑着的人因为房门没关严,孟韬的惨叫声毫无阻碍地钻了进来。
其中一个人当场就吓得尿了裤子,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其他人更是抖得像筛糠,脸色惨白如纸,连大气都不敢喘。
四五个小时过去,虞赐的身上已经沾满了血污。
那些暗红色的液体,无一例外,全是孟韬的。
不得不说,孟韬的毅力确实惊人。
这几个小时里,他晕过去又被痛醒,反复几次,愣是没断气,也正因此,承受的痛苦比常人多了数倍。
虞赐缓缓蹲下身,目光落在地上奄奄一息的孟韬身上,那眼神,像是在打量一条苟延残喘的野狗。
她抬手,巴掌狠狠甩在孟韬身上,发出“啪啪”的脆响。
虞赐“说不说?”
她的声音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孟韬费力地睁开眼,有气无力地喘着气:
孟韬“你……你又没问我什么……我说什么……”
他咳了几声,声音嘶哑,
孟韬“我看你……就是纯粹想折磨我……”
虞赐闻言,先是一愣,随即低低地笑了起来,笑意却未达眼底:
虞赐“好聪明啊。”
她轻描淡写地承认,
虞赐“我就是在折磨你。”
豪门里的人,个个都藏着几分狠戾,论起折腾人的手段,更是各有各的门道。
他们最擅长的,就是把分寸拿捏得恰到好处。
既能让对方在濒死边缘反复挣扎,尝尽极致的痛苦,又总能在最后关头留下一口气,绝不肯为了这点事沾上人命官司,平白惹一身麻烦。
虞赐心里打的,正是这个主意。
这会儿她没亲自动手,可孟韬早已被折腾得不成人形。
只见她慢条斯理地将铁链一端扣在仓库顶部的铁钩上,另一端分两股,牢牢拴住了孟韬的脚趾;又找了根粗壮的木棒,从他膝弯处穿过,死死支住。
这么一来,孟韬整个人被吊在半空,被迫维持着一个劈叉的姿势,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趾和膝盖上,每一秒都是钻心的疼。
这还不算完。
听着孟韬疼得涕泪横流,嘴里含糊不清地喊着“爷爷饶命”,虞赐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心里那股积压已久的郁气,像是找到了宣泄口,说不出的畅快。
折腾到最后,孟韬反倒豁出去了,破罐子破摔般扯着嗓子喊:
孟韬“你有本事就弄死我!与其在这儿折磨我,不如去找姜小帅,让他彻底忘了我,那样我心里才真能难受死!”
虞赐闻言,脸上露出几分无辜又纯真的表情,轻轻摇了摇头:
虞赐“那可不成,哪能让你这么顺心呢?”
又熬过一个小时,孟韬是真的怕了。
他浑身瘫软地缩在角落,不管不顾地对着虞赐的方向,一遍遍地磕头认错,额头磕得青肿,声音里满是哀求,再没了半分之前的硬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