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赐盯着屏幕看了两秒,没再回消息,而是扬声朝厨房里喊:
虞赐“阿宇!什么时候开饭啊!”
郭城宇“快了快了!”
郭城宇的声音混着抽油烟机的嗡鸣传来,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郭城宇“这就好,饿着我们阿鱼了吧?”
厨房里的火苗“噗”地窜高,映得他侧脸暖融融的,瞬间驱散了信息里那点刻意的冰冷。
——
下午三点,会所包厢里的檀香燃到了尽头,最后一缕青烟贴着玻璃蜷了蜷,终于散了。
虞赐指尖叩着桌面,目光像淬了冰,直直落在对面的汪硕身上。
包厢里再无第三人,连伺候的小倌都被提前支走,空气里只剩下两人之间无声的张力。
虞赐“阴沟里的老鼠,终于肯现身了。”
虞赐扯了扯嘴角,语气里的嘲讽像碎冰碴子,扎得人不舒服。
她知道汪硕在暗处窥伺了多久,这个人就像道影子,看得见痕迹,抓不住实体。
汪硕闻言,立刻换上副泫然欲泣的表情,手按在胸口轻轻晃了晃:
汪硕“小鱼这么说,我可真要伤心了。”
他刻意把“小鱼”两个字咬得温软,仿佛两人是什么交情匪浅的旧识。
虞赐指尖猛地停住叩击,眼神冷了几分:
虞赐“别废话。为什么跟踪我?”
她没心思陪他演这场温情戏码。
汪硕费尽心机把她引到这里,必然有目的,与其绕圈子,不如直截了当。
汪硕端起酒杯抿了口,酒沫沾在唇角也不擦,笑盈盈地抬眼:
汪硕“很简单啊,我就是看不惯你。”
汪硕“想学学,你是怎么让那些男人为你疯魔,连命都能豁出去的。”
他说这话时,眼神扫过虞赐脖颈处若隐若现的疤痕。
那是之前虞欢折磨时留下的。
虞赐“撒谎。”
虞赐的声音陡然沉下去,像块石头砸进冰湖。
汪硕脸上的笑容僵了一瞬,端着酒杯的手指微微收紧。
虞赐“你要是单纯为了这个,张叔就不会出现。”
虞赐身体微微前倾,目光锐利如刀,
虞赐“当年是谁把被追杀的张叔藏起来,又是谁‘恰好’让他在我最需要线索的时候出现?”
虞赐“汪硕,你安排得这么周密,真当我看不出来?”
张叔的出现,像把钥匙,打开了六年前那场家族倾轧的潘多拉魔盒。
那些被掩盖的阴谋、被篡改的遗嘱、被灭口的知情人……
全靠张叔零碎的记忆拼凑起来。
最后她和郭城宇池骋血洗那几大家族时,手里的每一份证据,几乎都能追溯到张叔提供的线索。
虞赐“你费尽心机推波助澜,绝不止是‘看不惯’这么简单。”
虞赐靠回椅背,指尖在桌沿轻轻摩挲,
虞赐“说吧,你到底想从这场混战里得到什么?”
汪硕沉默了片刻,忽然低低笑起来,方才的委屈模样荡然无存,眼底闪过丝复杂的光:
汪硕“虞赐,你还是这么聪明。”
他放下酒杯,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响,
汪硕“不过,有些事现在说太早了。”
虞赐皱眉,刚要追问,就见汪硕从怀里掏出个密封袋,推到她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