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此,虞赐每次听到有人这么喊,都要皱着眉纠正:
虞赐“谁跟他是夫妻?乱点什么鸳鸯谱。”
郭城宇更直接,要么冷着脸不搭理,要么用眼神冻得对方不敢再提。
但这称号就像泼出去的水,怎么也收不回来了。
不过变化总是悄无声息的。
郭城宇对虞赐的态度,早已不是最初那种“看见就烦”的排斥。
至少虞赐凑过来跟他斗嘴时,他不会再转身就走;虞赐故意抢他杯子喝水时,他顶多皱眉骂句“幼稚”,却不会真的把杯子扔掉。
他甚至开始习惯虞赐的存在,就像习惯了每天早上要喝一杯黑咖啡那样,算不上多喜欢,却也绝不反感。
可虞赐偏要反其道而行。
她像模像样地端着架子,假装还在生郭城宇的气,转头就跟池骋走得极近。
池骋目前来看,对她性格随和,又刚帮过他们大忙,虞赐跟他亲近本也正常,可那亲近里总带着点刻意的成分,看得郭城宇心里莫名发堵。
就像那天下午,虞赐拎着个精致的蛋糕盒子,在郭城宇回家的必经之路上等他。
夕阳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长,手里的草莓蛋糕透着诱人的光泽。
郭城宇的脚步不自觉慢了半拍,目光落在蛋糕上。
他记得虞赐知道自己喜欢吃甜的。
眼看他走近,虞赐抬眼笑了笑,那笑容晃得郭城宇心头微动。
可下一秒,虞赐就把蛋糕递向了跟在郭城宇身后的池骋:
虞赐“阿池哥哥,给你带的,这家草莓慕斯超好吃。”
池骋愣了愣,看了眼身旁脸色微沉的郭城宇,又看了眼虞赐眼底藏不住的狡黠,忍不住低笑一声:
池骋“嗯?我不喜欢吃甜的。”
郭城宇适时地轻咳一声,下巴微微扬起,眼神往蛋糕上瞟了瞟,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他不喜欢,我喜欢,给我。
虞赐却像是没看见,故作失落地收回手,指尖摩挲着蛋糕盒:
虞赐“这样啊……那下次送你别的好了。”
池骋配合地抬手揉了揉虞赐的头发,语气自然:
池骋“明天我有场篮球赛,你要是有空,来给我送瓶水就行。”
虞赐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那亮晶晶的模样,像极了以前冲郭城宇撒娇时的神态。
虞赐“好啊阿池哥哥!”
她笑得眉眼弯弯,说完就转身跑了,留下一个轻快的背影。
原地只剩下郭城宇和池骋。
池骋憋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
池骋“郭总,气着了?”
郭城宇收回落在虞赐背影上的目光,面无表情地整理了下西装袖口,语气硬邦邦的:
郭城宇“无聊。”
可微微泛红的耳根,却暴露了他此刻并不平静的心情。
池骋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笑得更欢了。
看来,这“对抗路夫妻”的戏码,往后只会更热闹了。
池骋靠在篮球架上,指尖转着刚喝完的矿泉水瓶,忽然漫不经心地开口:
池骋“不过说真的,你要是对小鱼没那个意思,我打算追她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