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这样,两人心照不宣地达成了合作。
白枫负责护她周全,虞赐负责做自己想做的事,用自己那看似不靠谱的方法去查探宋国公府。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棂洒进来,落在两人之间的茶桌上,暖融融的。
白枫看着虞赐低头浅笑的模样,鼻尖似乎又萦绕起那股清甜的青柠香,心跳莫名快了半拍,连忙端起茶杯掩饰般地猛喝了一口。
之后的路,两人便结伴同行。
虞赐安坐于马车中,车帘偶尔被风掀起一角,能望见白枫骑在马上的身影。
他身姿挺拔,墨色的衣袍在风里微微扬起,目光却总不自觉地往马车这边落,像尊沉默又尽责的守护神。
渐近宋国公府,马车在僻静处停了脚。
虞赐换了身素净的布裙,挽起青丝,瞧着就像寻常人家的姑娘。
白枫也敛了一身锐气,粗布短打衬得他多了几分憨厚。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偶有眼神交汇,便默契地摆出几分亲近—。
在外人看来,活脱脱一对归家的兄妹。
虞赐混进府宅附近的邻里街坊中,熟稔地寻了处河边,拿起木盆和棒槌,装作浣洗衣物的样子。
她眼角的余光扫过周围说笑的妇人们,清了清嗓子,状似无意地开口:
虞赐“说起来,前阵子好像听人念叨,咱们这宋国公府里出了点事?到底是咋整的呀?”
这话像是点燃了引线,那些常年守在吃瓜第一线的妇人们顿时来了精神。
群众【妇人A】 “哎哟,你是不知道哇!”
一个胖婶子压低了声音,眼里却闪着光,
群众【妇人A】 “前阵子国公府的大公子,不知犯了啥错,被人打断了腿!”
群众【妇人B】 “可不是嘛!”
旁边的妇人接了话,
群众【妇人B】 “听说那叫一个惨,之后就没人见过他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的……”
群众【妇人C】 “这还不算完呢!”
又有人凑过来,
群众【妇人C】 “没过多久,府里的千金小姐也没了!好好的一个姑娘家,说没就没了,唉……”
虞赐一边应和着,一边将这些话记在心里,手上的棒槌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衣裳。
待到日头偏西,她才端着洗衣盆往暂居的小院走。
刚到门口,白枫就迎了上来,自然地接过她手里的木盆,转身将衣物一件件晾在院里的绳索上。
阳光透过薄云洒下来,照得他侧脸的轮廓柔和了几分。
白枫“有什么线索吗?”
他一边抻平衣角,一边问道,声音里带着关切。
虞赐“有。”
虞赐应着,转身去桌边倒了杯凉茶,仰头猛灌了一口,喉间的燥热才稍稍褪去。
白枫晾完最后一件衣裳,回头见她额角沁着细密的汗珠,鬓发都有些濡湿,便想也没想地走上前,抬手就用自己的衣袖替她擦了擦。
粗糙的布料擦过皮肤,带着他掌心的温度,虞赐浑身一僵,猛地愣住了。
那触感像电流似的窜过,脸上“腾”地一下就热了起来,连耳根都泛起了红。
她下意识地想躲,却被白枫稳稳地“定”在原地。
他倒像是没察觉她的异样,只是擦完汗就收回了手,眼里满是纯粹的担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