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赐瞧着他这模样,终是忍不住笑出了声,连忙摆手:
虞赐“好啦好啦,不逗你了。我没生气,”
她顿了顿,语气认真了些,
虞赐“只要那位燕世子以后别再拿我逗趣就行。”
又抬眼看向他,眼底带着暖意,
虞赐“今天谢谢你特意去买早餐。”
听到“没生气”三个字,白枫瞬间松了口气,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连扒饭的动作都轻快了许多,抬头时眼里亮得像落了星子:
白枫“你没生气就好!”
吃过早饭,白枫收拾好碗筷准备离开,刚走到院门口,就听见虞赐在身后叫住他:
虞赐“白枫。”
他转身时,正见虞赐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捧着一盏精致的花灯。
灯架是细竹扎的,糊着半透明的纱纸,上面用朱砂细细绘着几片枫叶,正是前几日市集上买的那盏枫叶花灯。
虞赐“这个,送给你。”
虞赐把花灯递到他面前。
白枫眼睛一亮,连忙双手接过,指尖触到微凉的竹架时,心里甜丝丝的,正想道谢,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地开口:
白枫“那个……小鱼,”
他声音低了些,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羞赧,
白枫“我能不能……要另外一盏花灯?”
虞赐一愣,挑眉看向他:
虞赐“为什么?这盏枫叶灯不好看吗?”
白枫的脸“腾”地一下红了,连带着耳根都红透了,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耳朵,指尖都有些发烫,声音细若蚊呐:
白枫“因为……因为另外那盏代表的是你啊,”
他偷偷抬眼瞧了她一下,又飞快低下头,
白枫“看见它,就像是看见你一样。我想……我想好好收藏起来。”
话音落下,院子里静了片刻,只有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
虞赐看着他泛红的耳廓和紧攥着衣角的手,心跳竟莫名漏了一拍,脸上也悄悄热了起来。
——
白枫小心翼翼地提着那盏绘着小鱼的花灯,脸上的笑意藏都藏不住,脚步轻快地出了院子。
那灯笼在他手里轻轻晃着,竹骨上的彩绸随风微动,像是真有尾银鳞小鱼在晨光里游弋。
虞赐站在原地,指尖轻轻摩挲着手中枫叶花灯的竹架,纱纸上的朱砂枫叶被阳光照得透亮,映得她眼底也染上几分暖红。
她没说话,只是望着白枫远去的方向,嘴角噙着一丝自己都未察觉的浅淡笑意,久久才转身回了屋。
日子便这样不紧不慢地过着。
虞赐守着自己的小院,每日读书、写稿,偶尔侍弄院里的花草,倒也清闲自在。
而白枫他们,则按着她先前根据零碎线索做出的推测,四处奔波查证。
事实证明,虞赐的心思确实缜密如发。
他们寻到的每一份证据,从房间炭盆里找到的碎头骨,再到最后被揪出的真凶,竟都与她当初所言分毫不差,连细节都一一对应。
众人惊叹之余,更对她多了几分敬佩。
真相大白的那一天,恰逢虞赐《无头新娘案》的最终回合刊印发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