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里的威胁毫不掩饰，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残忍。
采荷却连眼皮都没眨一下，脸上不见丝毫惧色：
采荷“无所谓，反正我这条命早就不打算要了。”
她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精明，
采荷“能够在死之前知道你的身份，也算是抓住了你的把柄。”
采荷“这样一来，我便有了与你制衡的力量，也不用担心你半路反悔，不肯帮我复仇了。”
虞赐听着，心底不禁嗤笑一声。
这采荷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可惜还是太天真了。
若是她真不想帮忙，采荷恐怕还没来得及将她的身份说出去，就已经变成秦府后院里的一抔黄土了。
不过今日虞赐心情正好，也懒得与她计较这些。
她笑着抬手，缓缓将脸上的面具摘了下来。
露出的，竟是一张十分清秀的面孔。
眉如远黛，眼似秋水，肌肤白皙得像上好的玉瓷，看起来竟有几分书卷气的柔弱。
采荷瞳孔骤然一缩，呼吸都漏了半拍。
她曾无数次猜想过面具下的模样。
或许是个满脸横肉的彪悍男子，或许是个身形精壮的江湖客，却从未想过会是个女子！
而且还是个看起来弱不禁风、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的女子！
虞赐这时也不再刻意压低嗓音，恢复了原本清脆的女声，带着几分笑意问道：
虞赐“这下你可以说说，你在秦府的盟友了吧？”
采荷这才猛地回过神，脸上还残留着未散的震惊。
她定了定神，低声道：
采荷“是秦琛，秦府的大公子。”
采荷“他虽说早已娶了妻子，可我与他……是真心互生情愫。”
采荷的声音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没有察觉的羞赧，眼神却是狠厉。
采荷“当初我把复仇的计划告诉他时，他想也没想就说愿意帮我。”
虞赐了然地点点头，并不在意这其中的儿女情长：
虞赐“无事，他做个挡箭牌，或许倒能派上些用场。”
采荷“那接下来该如何？”
采荷定了定神，目光紧紧锁在虞赐脸上，语气里带着几分急切。
眼下第一步已经踏出，可后续的棋该怎么走，她心里实在没底，只能寄望于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女子。
虞赐指尖轻轻叩着桌面，沉吟片刻，眼底闪过一丝冷冽的光：
虞赐“继续杀。死了一个，那就再死第二个。”
虞赐“只有当府里的人接连出事，恐慌蔓延开来，秦菀才能察觉到这不是意外，而是有人在背后蓄意为之。”
采荷闻言重重一点头，眸中燃起复仇的火焰。
她蛰伏八年，等的就是这一天，自然不会畏惧鲜血。
虞赐“不过，”
虞赐话锋一转，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笑，
虞赐“为了给他们留些‘线索’，让这场戏更逼真些，明晚再动手也不迟。”
采荷愣了愣，随即反应过来：
采荷“你是说，要让他们顺着痕迹查下去？”
虞赐“正是。”
虞赐颔首，
虞赐“秦九娘子今日定然会去紫竹林查探八姨娘的死因，我们得找个机会，让她亲眼撞见八姨娘和刘春的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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