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皓月非但不惧，反而低低笑了起来，指尖轻叩着桌面，声音里带着几分自得的温和：
孙皓月“醒了？”
他往前倾了倾身，目光与那双猩红的眼对视，语气笃定又带着不容置疑的掌控，
孙皓月“是我寻了秘药稳住你的心脉，又是我将你唤醒，是我给了你这口气，给了你新生。”
他顿了顿，指尖停在桌面，抬眼看向虞赐，一字一句道：
孙皓月“所以，从今日起，你身子里的每口气，都该听我的调遣。”
孙皓月“你以后，只能听我的，明白了吗？”
话音落时，虞赐那双猩红的眼眨了眨，像是在消化这番话。
片刻后，她嘴角忽然向上扯了扯。
那不是僵硬的、程式化的笑，而是从唇角慢慢漾开，越扩越大，眼尾的猩红随着这笑容微微上挑，衬得那张本就清美的脸添了几分说不出的诡异。
那笑里没有半分暖意，倒像是淬了冰的嘲讽，又像是全然服从的癫狂，听得孙皓月心头微顿，却见他没说话，只是那抹诡异的笑，一直挂在脸上，成了比面无表情更让人发怵的模样。
——
几天后的风带着些山间的湿意，秦菀跟着秦家大房的三公子秦瑾，还有两位姐妹以及郡主和茯苓一路颠簸着到了三元村。
还没进村口，就见村口老槐树下坐着的几个村民直往他们这边瞅，眼神里带着提防，见他们走近，竟都默默往树后缩了缩，那模样，倒像是怕被什么沾染上似的。
六娘子先皱了眉：
群众【秦霜】“这村子怎么怪怪的，瞧我们的眼神跟见了贼似的。”
秦菀轻咳一声，指了指不远处一家半开着门的客栈：
秦菀“先去问问情况，先前听人说这村子闹妖怪，许是吓着了。”
几人进了客栈，柜台后坐着个鬓角发白的老店家，正用抹布擦着个缺了口的陶碗，见他们进来，手顿了顿，没起身，只抬眼道：
群众【店家】“各位，村里近来不安生，没事就别多待。”
秦菀上前一步，尽量让语气温和：
秦菀“店家，我们是路过想歇脚的。只是听说这里闹妖怪？瞧村民们……似乎对我们这些外来人不太待见？”
老店家放下抹布，叹了口气，眼角的皱纹堆得更深：
群众【店家】“姑娘是不知道啊，前阵子不知打哪来了个外地姑娘，看着斯斯文文的，可打她来后，村里就没安生过。”
群众【店家】“先是王老五家的鸡一夜间全死了，接着李寡妇家茅屋顶被掀了，前几日更邪门，村西头的井里竟浮起半筐烂叶子，舀上来的水都带着腥气。”
群众【店家】“后来甚至死了好多人！！好多村民遭殃，这不就都觉得，是外来人带了晦气嘛。”
秦菀听得愣了愣。
就因一个外地人，便把所有外来者都归了类？
她偷偷瞥了眼秦琰，见他也皱着眉，显然也觉得这村子的规矩透着古怪。
正说着，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喧哗，夹杂着“别让他们跑了”“准是他们带来的妖怪”的喊叫声。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