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人竟和虞赐长得一模一样,脸上带着他从未见过的狠戾,手里握着把沾血的匕首,没等他回头,就狠狠刺穿了他的心脏。
白枫“唔!”
白枫猛地吸气,惊出一身冷汗,霍然睁开眼。
心脏还在狂跳,他喘着气偏头,刚好看见坐在桌边的虞赐。
是她?她怎么在这?
白枫一愣,随即涌上狂喜,几乎是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几步冲到她面前,声音里满是急切:
白枫“阿鱼!你没事?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别叫我阿鱼。”
虞赐抬眼,眼神淡得像水,打断了他的话。
她站起身,往后退了半步,拉开距离,语气平铺直叙,
虞赐.“白枫,我想,我们还是做陌生人比较好。”
说完,她转身就要走。
白枫“虞赐!”
白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
触到她手时,明显感觉到她瑟缩了一下,他才发现她的手在抖。
他心里一紧,松开手,不解地看着她,
白枫“你怎么了?之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他不明白,不过一夜不见,她怎么就变得这么陌生,眼里连半分从前的暖意都没了。
虞赐刚要开口,门外就传来钟叔那略显苍老的声音,带着几分刻意放柔的笑意:
群众【钟叔】“虞姑娘在里面吗?”
她眉头几不可察地蹙了下,方才被白非珏勾起的疑虑还没散,这会儿又被这不合时宜的打扰搅得心烦。
她没应声,只转身拉开了房门。
门口站着的钟叔依旧是那副和善模样,手里端着个粗瓷药碗,热气混着浓重的苦涩味飘出来。
见她开门,他脸上的笑又深了些:
群众【钟叔】“姑娘醒得早,刚煎好的药,该喝了。”
虞赐没说话,抬手接过药碗。
碗沿有些烫,她指尖缩了缩,却没犹豫,仰头便将那黑褐色的药汁一饮而尽。
苦涩瞬间在舌尖炸开,顺着喉咙往下淌,留下一路刺麻的痛感,可她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喝完便把空碗递还给钟叔。
只是药劲来得比往常更快些。
刚放下碗,她就觉得太阳穴又开始发沉,脑袋像被什么东西裹住,钝钝的麻木感顺着脊椎往上爬,连带着方才对白枫的不耐都淡了几分,只剩一片模糊的滞涩。
她甚至没再回头看一眼站在原地的白枫,脚步略显虚浮地转身,匆匆往自己住处走去,背影透着股说不出的僵硬。
白枫站在原地,看着她几乎是逃一般的背影,眉头紧紧拧了起来。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方才虞赐的眼神,冷得像淬了冰,哪还有半分从前的影子?
还有那碗药——
喝药?
她什么时候生了病?
他认识虞赐这么久,从未见她病弱到要日日喝药的地步,更别提那药闻着就苦得呛人,她却喝得那般干脆,仿佛早已习惯。
还有她方才发抖的手,还有那一闪而过的麻木……
白枫越想越觉得诡异,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着,闷得发慌。
这里面,一定有什么事是他不知道的。
不行,必须快些去跟主子说明情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