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赐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色骤然沉了下来,眉头拧成一道深痕,目光在周遭石壁与地面扫过,带着几分警惕:
虞赐“不行,这里的机关太多了。”
她指尖虚点了几下暗处的纹路,
虞赐“这些布设藏得极深,稍有不慎碰错一处,说不定就会连锁触动其他更凶险的机关。”
秦菀眸子里闪过诧异,往前凑了半步,好奇地问:
秦菀“你懂这些?”
虞赐闻言,嘴角牵起的弧度有些不自然,带着点尴尬的涩意,视线飘向一旁的角落,含糊道:
虞赐“在……其他地方学过一些。”
顿了顿才转回来,只轻描淡写地落了句,
虞赐“略懂。”
那点局促转瞬即逝,她脸色又绷了起来,眉峰压得更低:
虞赐“不过得给我一点时间。”
声音里添了丝不易察觉的急切,
虞赐“我尽量在发病之前找到机关的关键处。”
秦菀连忙点头应下,还没来得及再问什么,前方忽然传来岳凝带着惊喜的呼唤:
群众【岳凝】“这里好像有条路!”
几人都是一怔,对视一眼后快步跟上。
那路极窄,仅容一人侧身通过,石壁冰凉地擦过衣袖,走了约莫数十步,眼前豁然开朗。
竟是个十分宽敞的房间。
秦菀刚踏进去,脚步便顿住了。
这房间的陈设、墙角那尊半旧的青铜灯台,甚至空气中弥漫的淡淡尘埃味,都让她心头猛地一缩。
曾经,孙皓月带她来过这里,只不过当时的她距离很远,只能看到床榻上的一个人形轮廓。
而更让她心头一沉的,是房间中央的人。
孙皓月背对着他们,身前的石床上,躺着他的妻子非烟。
只是非烟双目紧闭,脸色白得像纸,胸口毫无起伏,显然已经没了气息。
虞赐刚要细看周遭,鼻腔里忽然钻入一缕奇异的香气,甜腻中带着股说不出的滞涩。
她脸色骤变,猛地抬手捂住鼻子,可那香气像是有附着力,顺着指缝往肺里钻。
虞赐“不好……”
她低咒一声,只觉得脑袋瞬间昏沉起来,眼前的景象开始晃动,精神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骤然溃散。
身体晃了晃,她勉强扶住石壁才没倒下。
而那第二人格出来占据身体之后似乎也被这熏香搅得难受,伏在墙上半天没动,连指尖都在微微发颤。
秦菀没顾上虞赐,目光落在孙皓月身上,看着他对着非烟的尸身出神,忍不住开口,声音里带着劝诫:
秦菀“大师兄,回头是岸。”
她往前走了两步,
秦菀“只要你跟我们离开,把事情说清楚,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
孙皓月缓缓转过身,脸上没什么表情,只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
孙皓月“跟你们走?”
他嗤了一声,
孙皓月“太天真了。”
孙皓月“哪怕真如你所说,我跟你们回去了,官府也根本定不了我的罪。”
他抬眼看向秦菀,眼神冷得像冰,
孙皓月“杀人的事全是虞赐做的,你们找得出一个证据,证明是我指使她的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