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众【岳凝】 “开了！”
岳凝一喜，顾不上多想，立刻提步冲了进去。
白枫拦住了想跟着上前的其他人：
白枫“你们在这儿待命，我扶虞姑娘过去。”
说罢伸手扶住虞赐，可指尖刚触到她的手臂，就察觉她身子一软，险些栽倒。
她显然已经到了极限。
虞赐的眉头紧紧拧着，额头渗出冷汗，眼神也开始涣散，先前清明的光一点点褪去。
她用最后的力气攥住白枫的袖子，声音轻得像叹息：
虞赐“这次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苏醒……对不起，我杀了那么多无辜的人。”
白枫红着眼眶，没再让她说下去。
他抬手在她后颈轻轻一砍，虞赐的话头戛然而止，身子软软地倒在他怀里，即使晕了过去，眉头依旧紧紧皱着，像是在梦里还被良心的谴责缠得喘不过气。
他抱着虞赐，心里五味杂陈。
他没法替那些死者家属原谅她，可他清楚，这件事里，虞赐的主人格的确是无辜的。
而陷入昏迷的虞赐意识深处，一个冰冷的机械音突兀响起：
马嘉祺“反派值＋39，现为4979/5000。”
——
这场揪人心弦的风波，总算尘埃落定。
燕迟和秦菀果然如推测那般，被那股汹涌的暗流卷进了密室深处。
好在虞赐及时找到了机关通路，两人最终都被顺利救出。
只是在暗流中受了寒、耗了元气，之后又用温和平补的汤药细细调理了好几日，气色才渐渐红润起来，恢复了往日的神采。
虞赐身上的外伤，孙慕卿早已用精湛的医术处理妥当，皮肉上的伤口慢慢结痂愈合，只是她始终昏迷未醒。
孙慕卿擅长的是外伤与寻常病症，对这棘手的精神症结却束手无策，只能等秦菀身子好转后，再靠她调配的药物来唤醒虞赐。
这些天，虞赐就那样安静地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得像张久未触碰的宣纸，呼吸轻浅得几乎要与空气相融，仿佛沉在一场永远不会有尽头的梦里。
白枫寸步不离地守在床边，连夜里都不敢合眼太久，总把她微凉的手揣进自己掌心，用掌心的温度一点点焐着，生怕那点微弱的暖意也悄悄散了。
他心里头七上八下的，总忍不住胡思乱想。
等虞赐真醒了，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那些被她伤害的人，那些被夺走的性命，按律论罪，是冰冷的牢狱之灾，还是更重的死刑处置？
白枫不敢深想，可只要念头稍起，就觉得堵得慌。
若真如此，虞赐这无辜的主人格，未免也太惨了些。
终于，秦菀身子好些了，匆匆赶了过来。
她坐在床边，细细检查了虞赐的脉搏、瞳孔，又轻轻掀开她的衣襟查看伤势，末了看着她毫无生气的模样，一时间也皱起眉，语气里带着不忍：
秦菀“她也是受害者。”
白枫闻言一愣，下意识接话：
白枫“是啊……”
秦菀“不，我不是说这桩事里，”
秦菀轻轻摇头打断他，语气加重了几分，清晰地说，
秦菀“我是说，她也是百草园蚀心案的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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