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几个比他高半头的孩子举着火把围在他面前,火光映得他们的脸忽明忽暗,嘴里骂出的话却像淬了毒的针:
群众【孩童】“你就是个没人要的杂种!你娘早就死了,你怎么不去死!”
火把的火苗窜得老高,烫人的热浪扑在楚昭脸上,他吓得浑身发抖,牙齿咬得咯咯响,却连抬手反抗的勇气都没有。
他早就知道,自己是个没娘的孩子,就算被欺负了,也没人会来护着他。
领头的孩子见他不敢动,更得寸进尺,竟把火把往他胳膊上凑,火舌舔过布料,传来一阵灼人的疼,楚昭忍不住哭出声,身子往后缩,后背重重撞在冰冷的墙壁上,退无可退。
就在这时,一道清丽又带着点奶气的幼稚声音突然从巷口传来,像道小惊雷劈散了巷子里的恶意:
虞知夏“你们才是有娘生没娘教的坏东西!”
楚昭猛地一愣,哭声都顿住了。
他抬起满是泪水的脸,看见一个穿着浅青色襦裙的小女孩站在巷口,个子不算高,梳着双丫髻,发间系着粉白色的绸带。
她明明比那些欺负人的孩子矮了一截,却像只炸毛的小兽,双手叉着腰挡在他身前,身上的气势凌人得很,小下巴微微扬起,指着那些人的鼻子骂:
虞知夏“还骂人杂种,我看你更高级,是狗杂种!”
领头的孩子被她怼得一噎,随即恼羞成怒,攥着火把往前迈了一步:
群众【孩童】“你说谁没娘教呢!多管闲事的死丫头,小心我连你一起打!”
虞知夏“说的就是你!”
小女孩半点不怕,声音又脆又亮,
虞知夏“真正有娘教的人,才不会像野狗一样追着人咬!”
虞知夏“你们成天欺负他,不是野狗是什么!”
那孩子被骂得脸涨成了猪肝色,急得原地跺了跺脚。
愣了片刻,他突然眼珠一转,想出了歪主意,冷笑着往地上啐了一口:
群众【孩童】“哼,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落魄的虞家小杂种!”
群众【孩童】“你能活下来,全靠皇上仁慈,不然早就满门抄斩了!”
群众【孩童】“你这种丧家之犬,自然没什么教养,不然怎么不学学别家小姐在家学礼仪,非得跑出来像个泼妇一样骂街!”
虞知夏听见这话,气得小脸蛋通红,攥着拳头的指节都泛了白。
她最恨别人拿虞家的落魄说事,更不允许自己被说成丧家之犬。
她梗着脖子,声音比刚才更亮了几分,像只炸毛的小狮子:
虞知夏“我骂街也是骂你们这种欺负人的狗杂种!”
虞知夏“有本事就跟我光明正大比,别躲在背后说闲话!”
那些孩子本就被怼得怒火中烧,此刻见她还敢顶嘴,哪里还忍得住?
领头的孩子一挥火把,几人便张牙舞爪地冲了上来。
虞知夏半点没怕,虽然她个子矮、力气小,对面又是三个比她高半头的男孩,可她半点不退缩。
有人伸手抓她的头发,她就低头往对方胳膊上咬;有人踹她的腿,她就抱着对方的脚踝往旁边扯;哪怕被推倒在地上,手肘擦破了皮,她也会立刻爬起来,抓起地上的小石子往对方身上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