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沉静得像深潭，就这么静静盯着虞赐，不说话也不挪开。
那眼神太过专注，带着几分探究，又几分不容置疑的审视，盯得虞赐心里发毛，指尖都悄悄攥紧了衣摆。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勉强收回目光，垂眸看着杯中晃动的茶水，语气听不出情绪：
肖珏“不行，军营有规定，将士不可随意离开。”
虞赐一顿，心里当即嗤笑一声。
连手握兵权的肖珏都不能毫无理由地踏出掖州卫，她这想找个伴儿出门的请求，可不就是痴心妄想？
这下，虞赐是真犯了愁。
她自己身份特殊，单独出去风险太大；可找军中将士陪同，又被“不可随意离开”的规矩堵得死死的。
可她心里跟明镜似的，这趟门是非出不可，柴安喜也必须得抓到，那可是查清当年真相的关键线索。
就在她原地打转、急得抓耳挠腮时，“柴安喜”三个字突然在脑海里闪过。
虞赐眼睛猛地一亮，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连忙说：
虞赐“肖都督，不如我拿一条关乎柴安喜的重要线索，换江蛟陪我去季阳采购的机会？”
肖珏原本正低头处理军务，闻言抬眸，目光瞬间变得锐利如锋：
肖珏“先说说看，我再做决定。”
虞赐胸有成竹，她笃定只要说出柴安喜的下落，肖珏绝不会拦着她。
毕竟柴安喜的事牵扯甚广，肖珏没理由不重视。
而且细细想来，她找柴安喜不过是为了查清当年的真相，若是肖珏也参与其中，能借他的力找到人，反而省了不少事。
早晚都要知道真相，早一步总比晚一步好。
于是她缓缓开口，掷地有声：
虞赐“柴安喜没死，根据百晓堂的线报，他最近出现在了季阳。”
肖珏的瞳孔骤然一缩，手中的笔“啪”地落在纸上，他猛地抬头，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可置信：
肖珏“你说什么？！”
虞赐见状，心里更有底了，她摊了摊手，语气带着几分试探：
虞赐“肖都督，我已经把这么重要的线索告诉你了，您看……是否可以放我去季阳了？”
肖珏沉吟一声：
肖珏“可以，不过不是现在，下午我再给你答复。”
虞赐十分古怪。
下午，肖珏来到了虞赐的营帐之中，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肖珏“可以让你去，不过要先让何晏成为才女。”
虞赐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眼睛瞪得溜圆，满是震惊：
虞赐“啊……？”
她怎么也没想到，肖珏会突然提这么个要求。
——
最终，为了能去季阳，虞赐还是妥协了。
她无奈地看着站在面前、一脸懵懂的何晏，心里直犯嘀咕。
何晏的底细她还不清楚吗？
诗词歌赋确实样样精通，可“才女”的标准远不止这些，还得擅长音律和女红。
女红想在短时间内学会根本不可能，只能在音律上临时抱佛脚。
虞赐“你想学什么？”
虞赐问何晏。
何晏“你想教什么？”
何晏眨巴着眼睛反问。
虞赐摩挲着下巴，思索片刻：
虞赐“不如学竹笛？入门快。”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