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蛟这才恍然大悟,连忙点头:
江蛟“原来是这样,我倒忘了这茬。”
谁知他话音刚落,虞赐就往前凑了凑,故意挑眉盯着他,语气带着几分打趣:
虞赐“怎么,你这是嫌我平时打扮得不够好看,想让我也捯饬捯饬?”
江蛟吓得连忙摆手,语气都急了几分:
江蛟“怎么会呢!我们阿鱼平时这样就很好看了,清清爽爽的。”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亮了亮,又凑上前小声提议,
江蛟“不如……这次我们出去,也装扮成一对夫妻吧?这样走在街上也方便些。”
虞赐被他这话逗得哭笑不得,伸手轻轻拍了下他的胳膊,一脸嗔怪地看着他:
虞赐“瞧瞧你说的是什么话。”
她眼底盛着笑意,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又亲昵的纵容,
虞赐“我俩都这关系了,还用得着靠装扮来掩人耳目吗?”
江蛟这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他们早就是心意相通的恋人,哪还需要用“假夫妻”的名头来掩饰。
他傻愣愣地怔了两秒,随即露出一个憨乎乎的笑容,声音也软了下来:
江蛟“阿鱼~~是我想岔了。”
虞赐“行了行了,别傻站着了。”
虞赐笑着拉过他的手,催促道,
虞赐“快些上路,争取早点采买完回来,免得晚了路上不安全。”
接下来的几日,虞赐的生活被安排得满满当当。
白天,她会和江蛟一同穿梭在季阳城的街巷里,一家家比对铁匠铺、杂货铺,仔细挑选合用的机械零件。
可即便手里忙着挑选,她的目光也从未放松,眼角余光时刻留意着街边行人的模样,生怕错过柴安喜的身影。
等到夜幕降临,江蛟带着一身疲惫沉沉睡去后,虞赐又会轻手轻脚地起身,换上便于行动的短打,悄悄溜出住处。
她沿着柴安喜可能出没的码头、酒馆、废弃宅院一一排查,借着月光仔细搜寻每一处角落。
可结果却总是让人失望。
不知是柴安喜故意频繁更换落脚点,还是藏得太过隐秘,虞赐别说见到他本人,就连他可能留下的脚印、衣物碎屑,甚至是一丝独特的气味,都未曾发现过。
不过,这几日的奔波也并非毫无收获。
虞赐总觉得季阳城里多了些陌生面孔,那些人衣着打扮虽与本地人相近,可言行举止间却透着一股疏离感,眼神里也藏着几分警惕,不像是常年居住在此的百姓。
这种感觉很微妙,她没法具体说出哪里不对,只能在白天和江蛟出门时反复叮嘱:
虞赐“阿蛟,你多留意些街上的生面孔,我总觉得最近城里不太对劲。”
江蛟虽不知缘由,却也乖乖应下,暗中多了几分警惕。
终于,转机在一日午后出现。
当时虞赐和江蛟正路过一间临街的药铺,她无意间瞥见药铺门口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走路姿势有些别扭,左腿微跛,正是她苦苦寻找的柴安喜!
虞赐心头一紧,来不及多想,一把将手中的零件袋子塞到江蛟怀里,只匆匆丢下一句“你先回家”,便拔腿追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