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赐“你要是介意的话,想怎么惩罚我都行。”
她不敢去看江蛟的眼睛,怕从那双曾盛满温柔的眸子里,看到失望与疏离。
江蛟沉默了许久,久到虞赐几乎以为空气都要凝固。
然后,他缓缓叹了口气,那声叹息轻得像羽毛,却重重落在虞赐心上。
他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转身,一步步朝着门外走去。
背影挺得笔直,却透着一股说不出的决绝,没有丝毫留恋。
虞赐僵在原地,看着那道背影渐渐消失在视线里,心脏像是被掏空了一块,空落落的疼。
她其实早该知道会是这样的结局。
隐瞒从来换不来真心,她抱着侥幸,却终究还是输了。
眼眶微微发热,她却强忍着,不让眼泪掉下来。
就在她沉浸在这份失落里,久久无法回神时,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恭敬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群众【侍卫】“虞阁主,还请随我进去。”
他神色严肃,语气却带着几分客气。
虞赐猛地回过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翻涌,缓缓点头。
眼下不是沉溺于儿女情长的时候,季阳城的事关系重大,还是先处理好事情比较好。
她整理了一下衣襟,敛去脸上的情绪,跟着侍卫迈步走进了王府深处。
穿过几重庭院,终于在一间雅致的厅堂里,见到了蒙稷王女。
王女端坐在主位上,气质雍容,眼神却带着几分审视。
虞赐走上前,微微俯身作揖,语气恭敬却不卑微:
虞赐“民女虞赐,见过王女。”
王女闻言,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落在她身上,带着几分调侃:
蒙稷王女“刚才不还说自己是百晓堂阁主么?怎么一进府,就又成民女了?”
显然,方才她与侍卫的对话,或是她的身份,早已被王女知晓。
虞赐抬起头,迎上王女的目光,神色平静,不卑不亢地解释:
虞赐“从前执掌百晓堂的虞知夏,在一场阴谋里已经死了。”
虞赐“现在站在王女面前的,不过是顶着虞赐这个名字,替虞知夏寻公道、了余事的冤魂罢了。”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种沉甸甸的坚定,藏着过往的伤痛与如今的执着。
王女听完,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又被笑意取代。
她轻轻拍手,语气里多了几分欣赏:
蒙稷王女“你倒是有趣,明明握着旁人求之不得的权力,却偏要把自己说得这样落魄。”
虞赐没打算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缠,话锋一转,将话题拉回正题,语气也添了几分凝重:
虞赐“王女,关于方才的身份,我便不多赘述了。”
虞赐“眼下有件事,比我的过往更紧急。”
虞赐“季阳城内的情况,已经很严峻了。”
她抬眼看向王女,目光锐利而坦诚,一字一句道:
虞赐“据我来到季阳的这段时间来看,已经有不少乌托人乔装混入了城中,伪装成商贩、流民,甚至是本地住户。”
虞赐“更棘手的是,昨日城郊已经出现了乌托人伤人的案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