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这番颠倒黑白的说辞，虞赐的嘴角忍不住几不可查地抽了抽。
她微微侧过脸，避开皇帝的视线，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鄙夷。
这何如非，颠倒黑白、往自己脸上贴金的本事，还真是无人能及，怪会编的。
皇帝显然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捻着颌下的胡须，眼神愈发深邃，显然不会相信何如非的一面之词。他语气平淡，却字字诛心：
皇帝“可有证据？你所言之事，空口无凭，朕凭什么信你？”
何如非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去几分，他下意识地攥紧了身前的衣袍，缓缓摇了摇头，声音也弱了下去，带着一丝无奈：
何如非“没有……徐相老奸巨猾，做事向来天衣无缝，心思缜密，很少能留下实质性的证据，臣……臣也是有心无力。”
皇帝重重地“哼”了一声，将手中的奏折重重拍在御案上，发出“啪”的一声脆响，震得何如非心头一跳。
他面色沉了下来，眼中满是不悦与审视：
皇帝“没有证据？何如非，你这是在戏耍朕吗？”
皇帝“那你让我如何相信你？朕又如何能保证，你和虞爱卿不是串通一气，演了这么一出苦肉戏，目的就是为了联手对付徐相，排除异己？”
何如非“圣上，微臣明白您的顾虑，也理解陛下的审慎。”
他伏在地上，姿态放得更低，语气诚恳，试图打消皇帝的疑虑：
何如非“此事毕竟关系着一国重臣，牵扯甚广，陛下谨慎一些，多方求证，也是为了我大魏的安稳，臣完全理解。”
皇帝见他态度恭顺，所言也合情合理，紧绷的脸色这才稍稍缓和了一些，眼神中的审视也淡了几分，但依旧没有完全相信。
他话锋一转，抛出了一个更关键的问题：
皇帝“那行，朕再问你，你如实招来，徐敬甫他……有没有通敌？”
何如非听到“通敌”二字，心脏猛地一缩，暗暗心惊。
他怎么也没想到，虞赐之前远在其他地方，竟然连徐相通敌这么隐秘的事情都已经查到了，还将其告知了陛下。
他不敢有丝毫犹豫，连忙点头，语气肯定地回道：
何如非“回陛下，徐相……他的确是背叛了我大魏，暗中与乌托国有所往来，意图不轨。”
何如非“只是，徐相行事极为隐秘，所有往来都做得极为小心，臣一时之间迟迟找不到确凿的证据，所以才一直没敢贸然上报给陛下，生怕打草惊蛇。”
皇帝听到这个答案，脸色再次沉了下来，他烦躁地在御案后踱了两步，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望与愤怒：
皇帝“证据！证据！又是因为没有证据！难道就让他这等奸佞之臣一直逍遥法外，在朕的眼皮子底下搞阴谋诡计吗？”
皇帝“如果你们说的是真的，那倒是给朕想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出来啊！总不能一直这样毫无进展！”
皇帝停下脚步，目光灼灼地看向虞赐与何如非，显然是在等待一个解决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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