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像根刺扎进心里,他莫名生出一股愠怒。
这和那些睡了就跑的人有什么区别?
难道他这里是可以随意来去、发泄欲望的地方?
脸色瞬间沉了下来,周身的气压也低了几分。
小雾和小珍见他动怒,连忙上前一步:
小珍“公子,我们这就出去找!”
裴季雅“不必!”
裴季雅冷喝一声,语气里满是不耐,
裴季雅“她爱待不待,以后就算回来了,也直接把她赶出去。”
小雾和小珍不敢再多说,只能低下头应道:
小雾“是。”
裴季雅没再看她们,转身径直回了房间,此后一整天,都再没踏出房门半步。
·
夜色漫过院墙时,院角的狗洞忽然动了动。
一只毛发略有些凌乱的狗狗钻了进来,爪子上还沾着些泥土,显然是跑了不少路。
小雾和小珍刚端着灯走过,一眼就认出了它,连忙上前:
小珍“小鱼,你总算回来了!”
狗狗嘴里叼着个油纸包,闻言含糊不清地哼唧:
虞赐“我要见恩公。”
两人对视一眼,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轻轻摇了摇头:
小雾“这个……恐怕不行,公子说不见你。”
虞赐歪了歪头,毛茸茸的耳朵晃了晃,满是疑惑:
虞赐“为什么?”
小雾和小珍只是无奈耸肩,实在没法说清白天裴季雅的愠怒。
虞赐见状,也知道问不出更多,便甩了甩尾巴,转身绕到院子后面。
那里的窗户没关严,她轻轻一跃,就灵活地跳了进去。
房间里燃着炭火,暖意融融,裴季雅正坐在炉边,指尖夹着一卷书,神色淡然。
虞赐没好气地把嘴里的油纸包往他面前一吐,纸包散开,露出里面几颗还带着露水的不知名野草。
裴季雅只是淡淡瞥了她一眼,放下书卷起身,不等虞赐反应,伸手就把这只“潦草狗”拎了起来,径直往窗外扔去。
虞赐“哎呦!”
虞赐摔在院子的草地上,疼得龇牙咧嘴。
她瞬间变回人形,揉着胳膊站起身,气呼呼地瞪着裴季雅:
虞赐“你干嘛啊!”
虞赐
裴季雅倚在窗边,语气依旧平淡,却带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别扭:
裴季雅“你还知道回来?我之前说过,你报答我的方式,就是留在我身边。”
裴季雅“既然私自离开,那就别回来了。”
虞赐一听更气,鼓着脸颊反驳:
虞赐“我也没走啊!我就是出去给你找草药了!”
裴季雅指尖的茶盏晃了晃,滚烫的茶水溅在虎口也浑然不觉,一双总是覆着冷意的眼在不经意间睁大:
裴季雅“你去找草药了?不是要……离开这里?”
虞赐指了指桌上的草药,叶片上的晨露还没干,顺着桌沿滴在地上晕开小水痕,她点头的模样理直气壮:
虞赐“对啊!”
虞赐
虞赐“你府里那些草药,我瞧着顶多是温和调理身子的,治不了根本。”
她蹲下身拨弄着草药,指尖划过叶片时带着认真,
虞赐“可你是邪修,体内还留着我的妖力和你的邪修之力,这两股力气搅在一起太烈,得先找对症的草药压下去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