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趁她重心不稳的瞬间,柳随风扣着她手腕的手猛地一拧,将她的手臂反剪在背后,掌心贴在她肩胛骨上,力道往下压时,虞赐感觉后背的骨头都在发麻。
柳随风“呵,倒是比上次利落多了。”
柳随风的气息贴在她耳后,带着几分玩味的冷意,手上的力道却没松,
柳随风“可惜,还差得远。”
虞赐不甘心,脚尖在地上狠狠一碾,借着反剪手臂的力道往侧前方扑去,想挣脱钳制的同时,用手肘撞向他的小腹。
但柳随风的手臂像铁箍般锁着她,她刚扑出半寸,就被他拽着往回一拉,后背重重撞进他怀里。
紧接着,他空着的手扣住她另一只手腕,将两只手一并反剪在身后,指腹摩挲着她腕间细腻的皮肤,力道却越来越重,疼得虞赐额角渗出细汗。
她试图用膝盖往后顶他的腿弯,可每次动作都被他提前预判,要么被他的膝盖死死压住,要么被他拽着手臂往侧翻,几次下来,不仅没伤到他分毫,自己反倒被钳制得更紧,肩颈、手腕处处都传来酸痛。
柳随风垂眸看着她挣扎的模样,眼底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惊叹。

她的反应速度、出拳角度都精进了不少,甚至能找到他动作里的间隙反击。
但这点进步,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终究不够看。
他稍一用力,便将她的手腕往上提了提,逼得她不得不仰起头,露出脆弱的颈线。
虞赐额角的汗滴落在衣领上,心里第一次沉到了底。
她自小习武,寻常江湖好手都近不了她的身,可面对柳随风,她的招式像被看穿了般,每一次反击都被轻易化解,甚至连挣脱的余地都没有。
这种无力感让她心头发紧,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
她从没遇到过这样的对手。
柳丝如碧绸般在风中轻颤,裹挟着几分骤起的寒意,柳随风骨节分明的手指骤然收紧,精准地扼住了虞赐纤细的脖颈。
那力道不重,却带着不容挣脱的压迫感,指尖冰凉的触感透过衣料传来,让虞赐浑身一僵,连呼吸都滞了半分。
柳随风“不认识我?”
他的声音低沉如浸了冷雨的墨,目光锐利如刃,死死锁着虞赐的眼眸,仿佛要将她从里到外看穿。
柳随风“曾经你一次次的靠近,获得了我全然的信任。”
柳随风的语气里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失望,有愠怒,还有一丝难以察觉的痛楚,
柳随风“你甚至会在月下温一壶薄酒,眼底映着烛火,似有若无地暗示,想过爬上我的床……”
柳随风“如今任务完成,你倒干净利落,说不认识我?”
虞赐彻底愣在原地,风卷起她鬓边的碎发,拂过脸颊却毫无知觉。
她瞳孔微微放大,满心都是茫然与错愕。
哈?
她何时成了这般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那些暧昧的靠近、刻意的示好,她竟半点记忆都无,只觉得柳随风口中的“虞赐”,陌生得像另一个人。
就在这时,马嘉祺清冽又带着几分慵懒的声音,如同浸了月光的溪流,幽幽从虞赐的意识海里传出:
马嘉祺“没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