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赐望着眼前剑拔弩张的气氛,无奈像一层薄霜凝在眉宇间,指尖轻轻勾住柳随风月白锦袍的衣角,力道轻得仿佛怕惊扰了什么,只余一片柔软的拉扯感。
燕赐“别这样,”
她声音放得温软,带着几分安抚,
燕赐“他是我们这边的,眼底没有半分恶意,绝不会伤害我们的。”
柳随风周身的冷意却未减分毫,墨眸沉沉锁在燕赐脸上,语气是不容置喙的坚定:
柳随风“我知道,但你必须和他保持距离。”
柳随风“从现在起,我绝对不允许你离开我的视线范围半步。”
燕赐无声叹气,心头涌上几分哭笑不得的无奈。
这人向来如此,一旦认了死理,便是十头牛也拉不回来,执拗得像块浸了寒的顽石。
可萧秋水显然没察觉这暗流涌动的僵持,他脸上还带着爽朗的笑意,目光扫过两人,兴冲冲地开口:
萧秋水“福袋,你也可以和我俩一起行动!”
萧秋水“有你和燕赐在,这次的事我们一定能够成功的!”
柳随风眉峰瞬间蹙起,拒绝的话已到了舌尖,可眼角余光瞥见燕赐望过来的眼神。
那目光里裹着恳求,像小兽轻轻蹭着掌心,让他到了嘴边的硬话竟生生哽住。
燕赐“求求你了~”
燕赐的声音又软了几分,尾音带着不易察觉的撒娇。
柳随风眸色深了深,缓缓眯起眼,掩去眼底翻涌的情绪。
他猛地转头,视线如寒刃般落在萧秋水身上,薄唇轻启,吐出的依旧是那个盘旋许久的问题:
柳随风“你是谁。”
萧秋水这才后知后觉地拍了下额头,意识到自己光顾着说事,竟忘了自我介绍。
他连忙露出一抹讪笑,挠了挠头解释:
萧秋水“我叫萧秋水,是浣花剑派的。不过你也可以叫我肖明明……”
“浣花剑派”四个字刚落,柳随风脸上的淡漠瞬间碎裂,取而代之的是彻骨的阴狠,周身的空气仿佛都骤然凝固。
他没有半分迟疑,一把攥紧燕赐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嵌进骨血里,转身便走。
萧秋水愣了愣,连忙追上去,嘴里急呼着:
萧秋水“诶诶诶,怎么突然走了?”
可还未靠近,柳随风反手便挥出一道无形气浪,萧秋水猝不及防被掀翻在地,眼前一黑,瞬间昏睡过去。
燕赐被他拽着踉跄前行,手腕传来的痛感让他皱起眉,满心疑惑:
燕赐“柳随风你干什么啊?萧秋水他没恶意的!”
柳随风没有回应,只是脚步不停,带着他七拐八绕,最终进了一处极为隐秘的房间。
四下无窗,只点着一盏孤灯,昏黄的光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刚关上门,他便一把将燕赐揽进怀里,力道紧得像是要将人揉进自己骨血里,头埋在燕赐颈窝,像眷恋温暖的猫一般,用力嗅着他颈间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独属于她的清浅气息。
燕赐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弄得一僵,先前的疑惑与不满瞬间涌上来,她伸手用力推开柳随风,语气带着几分严肃:
燕赐“柳随风,我认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