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赐没有说话,只是垂眸看着地面。
对她动手?她如今的实力早已恢复,寻常毒物根本伤不了她,若不是刚才被剧情操控,这杯茶根本近不了她的身。
敢对她下手,简直是自寻死路。
她抬眸看向庭院外的回廊,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之后,她答应柳随风短暂留下,并非真的顺从剧情,而是早已将目光放在了一个人身上——宋明珠。
自从加入权力帮,她与帮中之人接触不多,但也知晓,想要杀柳随风的人不在少数。可柳随风府邸的守卫向来森严,能混进来的刺客,早已被宋明珠以雷霆手段斩杀,从未有过遗漏。
如今,能在柳随风眼皮底下,悄无声息地在茶水中下毒,还能精准地针对“被操控的自己”,除了一直留在柳随风身边、掌管着府邸内务的宋明珠,还能有谁?
燕赐向来不屑于所谓的“雌竞”,更懒得参与这些江湖儿女间的情爱纠葛。可若是有人敢把主意打到她头上,甚至想取她性命,那这笔账,她便不得不算了。
暮色漫过柳府的回廊,将朱红廊柱染成深赭色。
燕赐踩着满地细碎的紫藤花瓣,走向宋明珠所住的偏院时,指尖还残留着方才茶水溅落的微凉。
她心里清楚,对宋明珠的怀疑不过是基于现状的推测,并无实据。
就像雾中观花,看似清晰的轮廓,未必是真相本身。
偏院里,宋明珠正临窗整理着自己的鞭子,穗上的银铃随着动作轻响。
见燕赐推门而入,她握着剑柄的手顿了顿,抬眸看来时,眼底带着几分明显的诧异,眉梢微挑:
宋明珠“你突然来找我做什么?”
她的声音清冷,像沾了晨露的竹叶,没有半分热络。 燕赐走到院中那株海棠树下,仰头看着枝头缀满的粉白花朵,语气没有丝毫拐弯抹角:
燕赐“有人刚才想杀我,在柳随风的庭院里,茶水中下了毒。”
她说得平静,仿佛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可目光却紧紧锁住宋明珠的神色,不愿错过任何一丝变化。
宋明珠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手中的剑“铮”地一声归鞘,她站起身,看向燕赐的眼神里满是警惕,语气也添了几分锋利:
宋明珠“你该不会以为是我吧?”
她往前走了两步,与燕赐隔着三尺距离,声音里带着几分不服输的傲气,
宋明珠“我宋明珠虽说不服你留在公子身边,但向来行得端坐得直,下毒这种龌龊手段,还不屑用。”
燕赐闻言,忽然轻笑一声,那笑声里没有嘲讽,反而带着几分坦诚。她抬手拂去落在肩头的一片海棠花瓣,眼神清亮:
燕赐“我既然主动把这件事告诉你,而不是直接去找柳随风告状,那肯定是信任你的。”
若是真的怀疑,她大可以借柳随风的手去查,何必多此一举来这里碰壁。 宋明珠这下是彻底糊涂了,她皱着眉,上下打量着燕赐,仿佛第一次认识眼前这个人:
宋明珠“我记得……我们俩似乎并不对付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