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燕赐没有多想,在这个陌生的小说世界里,萧秋水是她唯一的老乡,也是她最信任的人。
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 —— 离开这里,回到原本的世界,彼此之间没有任何利益冲突,相处的日子里更是互帮互助,早已不是亲人,却胜似亲人。
面对这样的 “亲人”,燕赐自然不会有任何防备。
她笑着走到萧秋水身边,拿起桌上的茶杯,刚准备凑到唇边喝下去,就听见远处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带着几分急促的呼喊:
柳随风“阿赐!”
燕赐的动作一顿,心里满是疑惑。
怎么会在这个地方听见柳随风的声音?
难道是最近和他待在一起的时间太久,连幻听都出现了?
她刚想转头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却突然听见 “噗嗤” 一声,那是利刃刺入身体的声音,尖锐又清晰,带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黏腻感,听得人瞬间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温热的液体溅到了她的手背上,燕赐浑身一僵,手里的茶杯 “哐当” 一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
她缓缓转身,看着那柄穿透而过的长剑,剑柄还握在萧秋水的手中,而他脸上那温和的笑意,此刻早已消失不见,只剩下冰冷的漠然。
那尖锐的剑入身体之声还在耳畔回荡,温热的液体溅在手背上,带着令人心悸的温度。
可燕赐预想中的剧痛并未传来,她只觉得身后忽然多了一道熟悉的身影,像一堵坚实的墙,稳稳地挡在了她与萧秋水之间。
风猛地卷起,吹动了柳随风的衣袍,也吹散了他额前的碎发。
燕赐瞳孔骤缩,看着那柄从柳随风腹部穿透而过的长剑,剑刃上还沾着鲜红的血珠,顺着剑身缓缓滴落,砸在凉亭的青石板上,晕开一朵朵刺眼的血花。
燕赐“柳随风!”
她的声音瞬间变调,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疼得几乎无法呼吸。
柳随风低下头,看着自己腹部的伤口,脸上却没有丝毫慌乱,只是轻轻蹙了蹙眉,似乎在忍受着疼痛。
燕赐见状,怒火瞬间冲昏了头脑,体内的内力不受控制地爆发出来,她猛地抬手,一掌拍在萧秋水的胸口。
“砰” 的一声闷响,萧秋水整个人被震飞出去,在地上连续打了好几个滚,才狼狈地停在不远处的芦苇荡边,过了好久,才捂着胸口,缓缓爬了起来,嘴角溢出一丝血迹。
燕赐几步冲到柳随风身边,小心翼翼地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体,眼眶瞬间就红了,豆大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却强忍着没有落下。
柳随风感觉到腹部传来的剧痛,下意识地想伸手把剑拔出来,燕赐却立刻按住了他的手,声音带着哭腔,却异常坚定:
燕赐“别动!现在不能拔。”
柳随风抬起头,看着燕赐泛红的眼眶,嘴角却缓缓勾起一抹温柔的笑,他伸出手,轻轻擦去燕赐眼角的泪珠,声音有些虚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
柳随风“我早就说过,只有我能护你。”
哪怕是用自己的身体,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他也绝不会让她受到一丝伤害。
燕赐看着他腹部的伤口,此刻伤口处的血迹还不算多,显然剑暂时堵住了伤口,没有造成大规模的失血。
她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慌乱与心疼,缓缓转过身,目光如冰刃般死死地盯着萧秋水,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冰冷:
燕赐“萧秋水,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对我下杀手?”
萧秋水靠在芦苇荡边,冷笑了一声,眼神里满是陌生的冷漠,与之前那个温和的他判若两人。
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燕赐就已经快步上前,一把扼住了他的脖子,手指微微用力,语气带着几分笃定的冰冷:
燕赐“你不是萧秋水。”
被扼住脖子的 “萧秋水” 脸色瞬间涨红,他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燕赐死死按住,动弹不得。
他看着燕赐眼中的怀疑与冰冷,眼底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又被冷漠取代,只是死死地瞪着燕赐,不肯说话。
柳随风靠在凉亭的柱子上,看着眼前的一幕,眉头皱得更紧了,他总觉得,眼前的 “萧秋水”,似乎和最近调查的鹰笛有着某种联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