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虞赐没有灵脉,根本无法调动灵力抵挡,更来不及躲闪。
眼看着那道灵力就要击中自己,她甚至能感受到灵力带来的刺骨寒意,心脏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身影骤然出现在虞赐身前。
纪伯宰不知何时已然起身,他一把将虞赐揽进怀里,脚步飞快地向后退去,堪堪躲过了这致命一击。
那道灵力落在身后的墙壁上,发出 “轰隆” 一声巨响,碎石飞溅,留下一个深深的坑洞。
纪伯宰低头看向怀中的虞赐,目光扫过她光裸的双脚,眉头瞬间皱起,语气中带着几分嗔怒:
纪伯宰“怎么也不穿鞋?一点也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他的声音虽带着责备,可动作却十分轻柔,将虞赐护得严严实实,生怕她再受半点伤害。
耳房内的沐齐柏原本还在疑惑纪伯宰拼死护住的究竟是谁,此刻看到虞赐赤着的双脚,眼中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有些不自然地侧过身子,不再看她。
在他看来,女子赤足相见,总归是失礼之举。
纪伯宰也察觉到了这一点,连忙脱下身上的披风,弯腰将虞赐的双脚牢牢盖住,随即打横将她抱起。
他抬头看向沐齐柏,脸上带着几分歉意,语气却十分坚定:
纪伯宰“抱歉啊,让含风君见笑了。这位便是无归海的女主人,我的夫人,虞赐。”
沐齐柏这才缓缓转过身,脸上挤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目光落在虞赐身上:
沐齐柏“那倒是在下的不是了,居然差点误伤了女主人。”
话锋一转,他眼神锐利地盯着虞赐,带着几分质问,
沐齐柏“只是不知道,夫人为何会在此处听墙角?”
虞赐靠在纪伯宰怀里,神色平静,丝毫没有被戳穿的慌乱:
虞赐“我才没有听墙角。我本是要去厨房找荀婆婆,想看看她熬汤的进度,只是刚走到这里,就被你不分青红皂白地攻击了。”
虞赐“含风君倒是惯会颠倒黑白,怪人先告状。”
沐齐柏一时语塞,他确实没有证据证明虞赐在听墙角,刚才的攻击也确实是他先动的手,此刻只能吃下这哑巴亏。
他强压下心中的不满,拱了拱手:
沐齐柏“是是是,是在下误会了,那在下先给姑娘道个歉。”
虞赐“没关系。”
虞赐淡淡开口,随即抬头看向纪伯宰,声音带着几分倦意,
虞赐“我现在困了,想去休息。”
纪伯宰正愁找不到理由将沐齐柏赶走,闻言顿时松了口气,连忙看向沐齐柏,脸上满是歉意:
纪伯宰“当真是抱歉了含风君,内子身体不适,我得先送她回房休息,失陪了。”
说罢,便抱着虞赐转身离去,脚步匆匆,不给沐齐柏再开口的机会。
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沐齐柏站在原地,气得浑身都在发抖。
他紧握双拳,指节泛白,心中暗骂。
可恶!又让他们这样搪塞过去,连一点关于黄粱梦的有用消息都没找到,这一趟简直是白费功夫!
沐齐柏望着纪伯宰抱着虞赐远去的背影,紧握的双拳缓缓松开,指节上的泛白渐渐褪去,可心头的憋闷却丝毫未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