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吹燃火折子,指尖一弹,火星便落在了蛛群之中。
只听 “噼里啪啦” 一阵声响,毒蛛被火焰灼烧,很快便蜷缩成一团,散发出刺鼻的焦糊味。
直到确认毒蛛全被烧死,虞赐才松开拎着苏昌河腰带的手,将他轻轻放下。
两人并肩朝着巷外走去,脚步飞快,远离这处是非之地。
路上,苏昌河还在回味刚才的惊险,他侧头看向虞赐,语气里满是惊叹:
苏昌河“你劲儿好大!刚才嘿,就这么一提,居然把我整个人都提起来了!”
他一边说,一边还比划着当时的动作,眼底满是好奇。
虞赐目光专注地看着前方的路,脚步没有丝毫停顿,语气平淡却带着几分认真:
虞赐“要是不这么做,你怕是就要中慕家的毒了。我最讨厌解慕家的毒,手法粗糙,掉价得很。”
在她看来,慕家的用毒手段不过是些旁门左道,远不及毒萼的精妙。
苏昌河闻言,挑了挑眉,脸上露出一副自信的模样:
苏昌河“你啊,还是太小瞧我了。再怎么说,慕家这点小伎俩,我还是看得出来的。”
他身为暗河送葬师,常年与毒物打交道,对这些东西的敏感度可不比虞赐低。
虞赐侧过头看了苏昌河一眼,眼神里没有丝毫怀疑。
她从来都不会小瞧任何对手,更不会轻视自己选的盟友。
毕竟盟友是她经过考量才定下的,她的眼光还不至于这么差。
虞赐“行,这次是我关心则乱了。”
她坦然承认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语气里没有半分别扭。
沉默了片刻,虞赐忽然想起刚才据点里的动静,忍不住问道:
虞赐“不过你好生生的,为什么要抢他们的粮食和钱?”
苏昌河满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语气带着几分狡黠:

苏昌河“反正他们都要死了,这些东西留着也是浪费,与其便宜那些收尸的人,不如我们提前拿走。起码能用来加个餐,你说是吧?”
在他看来,这些身外之物,能利用便利用,没必要讲什么道义。
虞赐听到 “加餐” 两个字,眼睛瞬间亮了起来,十分感兴趣地点了点头:
虞赐“有道理!这么说来,我们今天能加餐?”
她自从踏入江湖,大多时候都在研究毒物,难得有机会好好吃一顿。
苏昌河看着她这副模样,笑得越发邪恶,他伸手拍了拍虞赐的肩膀,语气轻快:
苏昌河“当然!走!我知道前面有家酒楼,他们家的红烧狮子头味道绝了!”
说着,便加快了脚步,朝着不远处的灯火方向走去。虞赐紧随其后,两人的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只留下巷子里还未散去的焦糊味,诉说着刚才的惊险。
·
大家长大宅深处,沉香木打造的寝宫内弥漫着浓郁的药味,却压不住那丝若有似无的诡异冷香。
大家长慕明策躺在床上,脸色苍白如纸,原本炯炯有神的双眼此刻紧闭着,呼吸微弱得几乎难以察觉。
他的手腕上,一道淡粉色的印记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蔓延,那印记形似寒梅,花瓣层层叠叠,正是江湖中令人闻风丧胆的奇毒 ——“雪落一枝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