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金色的光纹从卷轴中溢出,如潮水般涌向四周,空气中的尘埃在灵力的裹挟下舞动,整个房间仿佛被一层璀璨的光晕笼罩。
那股力量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势,直逼虞赐而来,连案几上的笔墨都被震得微微颤动,檐角的铜铃更是发出急促的声响。
虞赐瞳孔微缩,却没有丝毫闪躲。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灵力中蕴含的强大气息,可奇怪的是,这股力量并未让她心生畏惧,她就连一丁点的生命危险感都没有。
她紧握着卷轴,任由那股灵力撞向自己,周身的衣袂被灵力掀起,发丝在空中飞扬,可她的身姿依旧挺拔,眼神中满是探究。
预想中的剧痛并未降临。
当灵力触碰到虞赐的瞬间,竟像是遇到了无形的屏障,顺着她的肌肤缓缓流淌,而后悄然消散,仿佛从未出现过一般。
她甚至能感受到灵力掠过指尖时的温热,却没有丝毫伤口,连体内沉寂的经脉都未曾泛起波澜。
虞赐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双手,又望了望手中的卷轴,眼中满是茫然。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指尖轻轻摩挲着卷轴的纹路,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难道是因为自己 “黄粱梦” 的身份?
传闻黄粱梦不受规则束缚,可这灵力冲击并非规则限制,为何会对自己全然无效?
无数疑问在她心中盘旋,让她一时怔在原地,连握着卷轴的手都微微收紧。
此时,角落里的司徒岭将这一切尽收眼底,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
他紧紧攥着衣袖,指节微微泛白,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他曾听闻这卷轴中的灵力蕴含上古之力,即便是修为高深的仙君,强行承受也会经脉受损,可虞赐竟能毫发无伤,甚至让灵力主动避开她。
这绝非寻常人能做到!
司徒岭的目光落在虞赐纤细的背影上,先前的随意与淡然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浓厚的兴趣与探究。
他原以为虞赐只是个普通的闯入者,或许是为了某份卷宗而来,可如今看来,这个看似柔柔弱弱、连内力都没有的女子,身上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她的身份、她与这卷轴的关联,都像一团迷雾,吸引着司徒岭想要一探究竟。
他轻轻吸了口气,压下心中的震惊,原本还想留下来看看此女究竟 有什么特别之处,金色灵力尚未完全消散的余温还萦绕在空气中,案几上的墨汁仍凝着细微的震颤波纹,下一秒,司判堂厚重的木门便被人从外推开。
“吱呀” 一声裂帛般的轻响划破室内的沉静,纪伯宰玄色锦袍裹挟着室外的清风踏入门槛,墨发束得整齐,眉宇间带着几分赶路后的急促,可当他的目光落在大厅中央时,所有的匆忙都瞬间凝固。
虞赐正站在光晕未散的光影里,素白的裙摆上还沾着灵力拂过的细碎流光,手中紧紧攥着那卷泛着微光的绢册,月光落在她微垂的眼睫上,像撒了一把细碎的星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