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岭果然一无所获,临走前还不忘直勾勾看着祝小满,似乎想要带她离开。
司徒岭纪仙君,我与这位仙子十分合眼缘。
司徒岭可否成人之美,将她送给我,做个顺水人情?
纪伯宰简直要气笑了,当着他的面,问他要他的人,还是成人之美?
祝小满.我是不会离开大人的。
祝小满紧紧抱住纪伯宰的胳膊,她还没找到黄粱梦,怎么离开?
司徒岭是离开了,纪伯宰却一直冷着脸,祝小满不想管他,却被他紧紧扣住手腕,一路拽进他的房内。
纪伯宰真是难为你了,时时刻刻需要为那司徒岭做打算。
纪伯宰是怕我为难他?
祝小满吃痛,她头一次见这般失控的纪伯宰。
祝小满.大人...
房门“砰”地合拢,祝小满尚未站稳,便被纪伯宰反手抵在门板上。
他垂眸看着她腕上被攥出的红痕,眼底翻涌着墨色:
纪伯宰替他遮掩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后果?
温热的呼吸掠过她轻颤的睫毛,他忽然低头逼近,鼻尖几乎相触:
纪伯宰既然这般爱管闲事,不如先想想怎么管好你自己。
纪伯宰我碰你的时候,你也是想着他?
祝小满如遭雷劈,这纪伯宰有病吧,不过听他这话,大概是没有听到她与司徒岭先去的对话,啪的一巴掌,祝小满狠狠甩在他脸上,
祝小满.我对大人的真心,大人....便这样践踏?
祝小满.我确实是罪囚之身,可...我也有真心。
泪,一滴一滴砸落,纪伯宰只觉自己的心被灼烧出了一个窟窿,越来越大...越来越深....
他猛地松开手,像是被她的眼泪烫到一般向后踉跄半步。
祝小满.大人不如将我送回花月夜去,我也不愿再让大人为难...
没想到纪伯宰真将她送回了花月夜,祝小满懵了,明明昨夜里她还在无归海,今天就得趴在花月夜台子上擦台子,她虽然生的美,但奈何不善舞,纪伯宰将她带走的时候,坊主别提多高兴了,祝小满在这儿笨手笨脚的,让她去陪人喝喝酒,她能将酒喝的一干二净,将点心吃的一丝不剩。
拿着手里的布擦擦擦,祝小满正使劲,手猛地被一只脚一踩,不是吧...人怎么可以这么倒霉....她猛地抬头,刚想骂人。
那是个生得极其蛊惑人心的男子。
眉峰如淬着寒刃,眼尾却天然上扬,勾出三分慵懒七分风流,瞳孔不是纯粹的墨色,倒像浸了陈年雪水的琥珀,灯火一晃便漾起粼粼碎光,最显眼的是他左眼睑下那粒小痣,随着他低笑轻轻颤动,晃得人心尖发颤。
祝小满迅速低头,想装死。
这种眼神,她实在熟悉。
勋名抬起头来。
.
”大人将她送回花月夜是为了试探她与那司徒岭之间是什么关系?何必试探,大人不也说了,将她带回来不过是为了挡住含风君送来的人,当时顺水推舟将她送给司徒岭好了。“
纪伯宰她还有别的作用。
”好吧,只是大人,我看您对她好像分外上心。“
纪伯宰有吗?这一切,我心中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