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安慰自家主人:”不管是谁下的,只要不是纪伯宰下的,就有合作的可能,只是主人,这代价有些大罢了。不如,咱们利用利用那个勋名,让他去找到黄粱梦?“
祝小满看向十六,勋名没准自己就是为了黄粱梦接近她,她....几乎是下一秒,祝小满想明白了:
祝小满.不错呀十六,变聪明了。
十六立马狗尾巴都要翘天上去了:“跟在主人身边,自然是要聪明。”
祝小满.不管是谁先找到这黄粱梦,我们最后抢来便是呀。
“对呀对呀。”
回到尧光山的祝小满,连空气都带着新鲜感,她舒舒服服地沐浴更衣后,懒洋洋地歪在榻上,指尖捻着话本子的页角就开始沉浸其中。
字迹渐渐在烛光里晕开墨团,书卷从松开的指间滑落锦被,眼睫忽颤忽停,最终彻底合拢在染着桃粉的眼睑下。
简而言之,她睡着了。
察觉大腿有什么东西在摩挲,祝小满从睡梦中猛地惊醒,看不清那人,但脚已经凌厉的踢出——却被铁钳般的手掌精准截住脚踝。
浑身酒气的男人拇指重重碾过踝骨凸起的弧度,酒气混着体温透过薄衫,他攥着脚踝将人拖近半尺,俯身捂住祝小满的嘴:“这么急着投怀送抱?”
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谁了,纪伯宰!
祝小满猛地挣脱他的钳制,利落翻身骑在他腰上,揪住他衣领:
祝小满.纪伯宰!
纪伯宰能来寻她,想必他已经和明献达成了合作?不然怎么会知道她在这儿?
纪伯宰还记得我?
纪伯宰我以为,你心里只有那勋名和司徒岭了。
祝小满也懒得和他装了:
祝小满.你敢来尧光山?
祝小满.就不怕含风君将通敌的名头按在你身上?
纪伯宰看着她现如今这副样子:
纪伯宰原来,这才是你。
纪伯宰连名字,都是假的。
祝小满似乎不觉得这有什么错:
祝小满.是又如何?
听到祝小满满不在意的回答,纪伯宰冷笑一声,目光跟刀子似的剐过祝小满的脸:
纪伯宰挺能耐啊?
纪伯宰在我这儿装乖卖巧,转头就跟野男人厮混。
烛火噼啪炸响,映得他眼底猩红。
祝小满嗤笑出声,眼尾潋滟着讥诮的波光:
祝小满.大人记性真差。
她屈膝抵住他紧绷的腰腹,指尖顺着他的喉结往下划,
祝小满.不是您先把我当玩意儿取乐的么?
感受到他骤然加重的呼吸,她感受着男人像狗一般喘/息:
祝小满.其实...没准,大人才是野男人。
似乎是被她的话激怒,纪伯宰猛地擒住她双腕按在枕上,眼眶赤红如困兽,他扯开她襟口露出心口肌肤,滚烫的掌心死死压上去:
纪伯宰他们也这样对你了吗?
纪伯宰也碰了这儿?
祝小满被他突如其来的暴怒慑住,一时怔忡,心口紧贴的掌心烫得惊人,方才还噙着笑的唇微微张着,眼圈却不由自主泛起红来:
祝小满.你.....
纪伯宰我是野男人,那谁是你真正的男人,明献?
纪伯宰没关系,我会让你记住,谁才是你真正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