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小满也是一愣,这个勋名,说的这么认真做什么?
祝小满.可是...我喜欢你,不想你受到伤害。
祝小满.你若是被那纪伯宰伤了,我会心疼的。
祝小满牵引着他的手轻贴自己脸颊,用温热的肌肤蹭过他暴戾未褪的指节。
听着祝小满的话,看着她明晃晃的眼睛,勋名像是被什么灼伤了一般,猛地抽回自己的手,瞳孔骤缩。
祝小满还以为他又抽风了,
祝小满.怎么了?
祝小满.你是不是不愿意让旁人知道你娶了我?
祝小满.当我只是个上不得台面的舞姬?
祝小满的泪又掉了下来,她哭的实在梨花带雨,美的不可方物。
勋名的动作突然凝滞。
他俯身时尝到唇边咸涩的湿意,才发觉自己正在吻去她的眼泪。
少女浓睫上碎光摇曳的模样,美的不可方物,指腹无意识摩挲着她颈间被自己掐出的红痕,胸腔里猝然涌起的刺痛让他措手不及。
勋名落荒而逃。
祝小满被搞得莫名其妙,面无表情擦了脸上的泪,她看着身上的喜服,还是头一回穿,挺稀奇的。
现在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这儿倒是是什么地方?
祝小满.十六?
祝小满轻声喊,才发现十六没有在自己身边。
想出门,却发现自己根本离不开这张床...
这个勋名,真是个疯子...
祝小满看向摆在床头的烛台,摇曳的烛光...
拿起摆在床头的烛台往地上一砸,霎时间,火光四起,祝小满静静坐在铺满锦被的婚床上,烛光在她蒙着水光的眼底明明灭灭,两行清泪毫无征兆地滑落,淌过胭脂未卸的脸颊,像骤雨打湿的海棠,在嫁衣前襟晕开深色的痕迹,她哭得没有声响,连肩膀都不曾颤动,唯有不断滚落的泪珠泄露着没有声响的崩溃。
勋名冲破烈焰赶来时,正看见祝小满坐在翻卷的火舌中央。
嫁衣的金线在火光里相融,她仰着满是泪痕的脸望过来,瞳孔里倒映着崩塌的梁柱,一滴泪珠沿着下颌坠落,竟将灼烧的地板蚀出细小凹痕。
勋名僵在原地,那泪水仿佛带着灼人的温度,烫得他心口发慌。
勋名为什么?
勋名打横抱起轻颤的祝小满冲出火海,喜服广袖在夜风中猎猎作响。
她苍白的脸贴在他颈窝,冰凉的泪水不断渗进他衣领。
祝小满.你和纪伯宰一样,都觉得我见不得人是吗?
祝小满.既然如此,那我不如死了好了...
喜欢发疯是吧,看看谁更疯好了。
祝小满当然不可能自己白白送死,勋名要是没来救她,她会自己破开结界离开。
勋名没有,我只是不想让其他人再看到你。
勋名你是我一个人的,永生永世。
他抬手拭去她眼角的泪,祝小满却抓住他的手,分外认真的说着:
祝小满.你爱我就应该尊重我的想法。
祝小满.我想让他们知道我是名正言顺的和你在一起了,不是你养在宅子里的随便一个女人。
勋名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