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裳两眼一闭,不想听。
月裳:我的沉默震耳欲聋,外面的喧嚣无声无息。
赵玉真“听说忘忧大师坐化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月裳瞬间清醒了。
月裳“怎么可能?!”
赵玉真“怎么不可能,他也是人”
赵玉真撑着下巴,软着身子,低头瞧着有些低落的月裳,轻叹了一口气。
赵玉真“十二前的锁山河之约已到,而他的父亲与酒仙乃是至交好友,你说唐莲该如何是好”
月裳抬眸看着言论中带着牵引的意味的师父,淡淡道。
月裳“他身为首席大弟子,自然要...护送无...叶世安去往天外天...”
声音有些挫败,她好像忘了,她如今再过半年就要十七了,而在这之前...便时送叶世安这个少宗主回天外之境。
赵玉真“他若是回了天外天便是天外天的少宗主”
赵玉真“你身为北离的公主,要杀了他么”
赵玉真侧过身来,与神色不定的月裳对视。
不过眨眼功夫,月裳就没忍住垂下了眸,有些倔强的小声道。
月裳“怎么可能...”
赵玉真前倾着身子,看着长大不少了的月裳,心里有些无奈...有些拿。她没办法。
双手同时拍了怕她的肩膀,让她直起腰杆。
赵玉真“你只会说这一句了,月裳”
清冷的面容上,鼻梁挺直,嘴角微抿,言语之间皆是严肃 。
月裳“我与他认识,我只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顺着动作直起身子的约上,有些抵触。
一边是北离,一边是她的朋友,可是他如今什么也没做,当年谁不是受害者。
她知道当年的事情,也很惊奇...父皇和宣妃,易文君和叶鼎之,的亏话本来源于现实。
原来现实就在自己身侧,而她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的时候,还是两年前,父皇日夜管理朝政,无心去后宫是,才发现的...
很神奇吧,很离谱对吧。
一边是朝堂管制萧氏皇族的脸面,一边是自己唯一的爱人。
若是她是父皇,定然是要打的,若他是叶鼎之,一个男人强了自己的爱人,他也会打。
然后死的死,残的残。
虽说萱妃安然无恙,却也被囚禁宫中,但至少她吃喝衣物不愁啊,样样都是上好的。
就是这个孩子,可真是倒霉死了,自刎的爹,被囚的娘,可怜的他。
月裳脑子越想越发散,面容也变的扭曲不定,一会匪夷所思,一会无语抽眼,一会低落叹气。
赵玉真 “你若是在发愣,我便让你挥剑两千!”
牙齿咬得“格格”作响,眼里闪着一股无法言说的气!
声音传至耳畔,月裳瞬间回过了神,无助的捂上可怜的耳朵。
抬眸与那双炯炯有神的眼睛对上,脸上露出一瞬的惊愕表情,迅速双手合十,举到赵玉真面前。
月裳 “我错了!”
他本来就没生气,就是看着山下百姓的模样,看着月裳发呆玩玩,稳下身心,死死压住想要扬起的唇角。
赵玉真“按心走,以前如此,现在如此,以后更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