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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吧,伊莱克斯。”
在对方消失的前一刻,希芙尔突如其来的质问打乱了他的所有计划。
但说是质问,希芙尔对他没有丝毫的怀疑与犹豫,她的语气更多的是笃定与坚信。
就像是从未怀疑自己的判断会出错。
因她语气太过于笃定,甚至是有一种理直气壮的语气在,阿莱一时之间也没反应过来。
而他的沉默,对于希芙尔来说便是最好的解释。
其实早在很早之前,希芙尔就已经开始怀疑起阿莱的身份,以他的实力不该在这个世界籍籍无名,甚至多次出现在她的身边。
她和阿莱素不相识,起初出现在万斯时,希芙尔就已经开始怀疑起对方的目的。
一开始希芙尔对他也只是停留在一个怀疑的表层,只是怀疑他的来历和目的,从未将他与庞波的伊莱克斯联系在一起。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希芙尔对他的怀疑,不再单单局限于来历,而是他真正的身份。
——伊莱克斯。
但一个世界不应该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
所以在推测出阿莱的真正身份时,希芙尔纠结了很久,她害怕自己的失误,又忧心自己推测出来的结果,是否会给自己的未来带来不可逆转的结局。
可当真的看到伊莱克斯和佩罗站在一块对峙的时候,她看到的不仅仅是他们二人之间的争斗。
还有脚底下不断传来的哀嚎。
是那些死去的亡魂发出的最后嘶吼,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郁气,最终与佩罗的力量融为一体,为他提供了源源不断的能量来源。
说是光明之子,实则佩罗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踩着无数人的血肉踏上那至高位,妄想着将真正的光明之子扼杀在此地。
所以在察觉到真相后,希芙尔毫不犹豫地选择了出手。
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只会让自己的身体承受更多的负荷,但她做不到看着那些人成了亡魂后,依旧无法逃离魔窟,任由佩罗驱使。
抬眸对上伊莱克斯那双错愕的眼睛,她唇边悄然勾勒出一抹胜利的笑容,而后便是带起一阵剧烈的咳嗽。
近乎让人咳到作呕的感受,似是要连同她的肺部一并咳出来,咳得眼角都泛起了泪花。
“你到底是伊莱克斯,还是谁?”
明明心中早已有了自己的答案,可希芙尔依旧是忍不住想问他。
伊莱克斯沉默了很久,直到感受到身体上能量在消散后,他低低道了一句:“下次再见面,你会知道所有的真相。”
没有否认,也没有承认。
即便是这样,希芙尔也已经在对方的态度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他是伊莱克斯,而身在庞波的那位也是伊莱克斯。
但她不会将两个人混为一谈,因为她感觉得到,一直以面具同她相处的伊莱克斯,和现在的伊莱克斯完全就是不同的两个人。
希芙尔不知道为何会出现这样的情况,但眼下并不是她胡乱猜测的时候。
费力地直起身子靠在背后的墙壁上,此刻竟是有些庆幸那天走得快,要不然肯定是要被伊莱克斯和芙洛他们撞见自己如此狼狈的模样。
她很少会让自己以如此狼狈的模样出现在他们面前,如今也不例外。
但她必须回庞波,不单单是为了其他人,更是为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