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魏乔虽短暂联盟,魏劭却已经开始修建永宁渠,并安排三千精兵驻扎磐邑,唯恐被人觊觎,也可用来震慑焉州之人。
军师公孙羊在犹豫过后,抬眼觑自家主公的脸色,犹豫着提醒:“只是屯兵一事,无疑会让乔家人心生忌惮,主公以后,怕是也很难和女君相处……”
魏劭面色冷凝:“当初只是为了短暂联盟才会将乔女带回,况且那时候就已经说明了,乔女只做魏家妇,不是乔家女,魏家妇这个身份,她也做不长久。”
公孙羊惊愕抬头:“主公,这……”
“我本就无意乔女,”魏劭垂眸,不再遮掩自己的打算,语气也变得冷淡:“本就是得到磐邑的权宜之计,是乔家想要寻求庇护,并非巍国,十四年前的血海深仇我从不曾忘却,乔家背信忘义,如今却又妄图以美人计来示弱,却不知,不是所有的仇恨都可以用所谓计谋消解。”
他一字一句说:“若是我当真与乔家友善,与乔女夫妻和乐,我怎能对得起祖父、父亲与兄长的在天之灵?更是对不起当年一同殒命的旧部。”
众人沉默了下来,气氛沉重之下,连公孙羊也不再出声。
因当年之事而家破人亡的魏枭笑了一声,他只觉得胸口那一股闷堵的浊气在缓缓消散,目光灼灼的看向上首:“男君所言甚是!”
魏梁因为对小桃心生好感,故而有些犹豫:“那,日后女君和她身边人该去哪里……”
身边魏渠皱眉拍了拍他。
魏劭看他一眼,冷声道:“自然是回她们自己家,你若是不舍,也可以一同前往。”
魏梁:“……那还是算了吧。”
魏枭却突然开口问道:“男君纳妾一事已经提上日程了吗?所纳之人,难道就是表小姐吗?”
“不会是她。”
魏劭神色如常,眸中情绪却柔软了下来:“她从来都不会是妾。”
……
练兵结束,魏劭回到书房,坐在桌案前,合上眼沉思。
须臾后,睁开眼,目光却忽然一顿,发觉他无比珍视的那个锦盒被动过了,上头竟然还有刀痕。
他神色大变,拿起锦盒打开看了一眼,忙起身,走到门口询问侍从:“下午,谁来过书房?”
侍从略一思索:“女君来过一次,说要等您回来,没多久就走了,中途,中途表小姐也过来了……”
魏劭怔了一下:“表小姐?”
侍从犹豫着点头。
魏劭皱着眉,像是想到了什么,眼底的怒气在渐渐消散,无奈的叹了口气。
恰在此时,郑楚玉又悄悄的溜了过来,光明正大的回到了自以为的完美案发现场。
她姿态端庄,抬眼便见心心念念的表哥正冷着脸站在门口,心下还暗暗庆幸。
于是便装作一副不经意的样子走了过去,随意看了眼,捂住嘴惊呼一声,诧异又震惊的道:“表哥!这是谁干的,太可恶了,竟然做出这等过分之事,谁让她进你书房的,把你宝贵的盒子弄坏了也就算了,竟然还划了刀痕,怎么能这样呢,想想就生气,一定要好好的惩罚她……”
魏劭:“……”
他好像并没有说过盒子上有刀痕。
真是笨蛋,连使坏都使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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