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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浓郁的藏香钻进鼻腔，张海音是被熏醒的。
她咳了几声，揉了揉眼睛，整个人清醒过来。
张海音看了看周围陌生的环境，这是一个木屋，放着许多杂物，像是一个杂物间。
张海音族长，这是哪里啊？我不是掉进雪坑了吗？
张海音我还以为我要死了，没想到族长你把我救出来了，族长……
张起灵闪到张海音的身边，捂住了她喋喋不休的嘴，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接着一个人的喘息声传来，声音十分轻微，像是一个女孩。
张海音把他的手拉下来，用询问的眼神看他。
张起灵示意她跟来，张海音跟在张起灵身后，看到毛毡之中躺着的那个女孩。
张海音倒吸一口凉气，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女孩四肢全都废了，手肘及膝盖以下只连着皮挂在身上。
张海音蹲下身细细的看着那个女孩，她的头发非常长，有着典型的藏族脸型，残废之前应该是个很漂亮的姑娘。
张海音她的眼，是瞎的。
残忍，这是张海音心里的唯一想法。
张海音抬头看了看张起灵，发现他眼里并没有一丝的心疼与同情。
张起灵看到过人间太多的丑恶，他很明白情绪这种东西是最没用的。
张海音轻声叹气，站起身和张起灵转身离开，只走了几步，就听女孩说了一句话。
是藏语，他们听不懂。
张海音转身，张起灵回头，纷纷看着那个女孩。
“你们是谁？”这次是一句汉语。
张海音和张起灵对视一眼，都没有回答女孩的问题。
“回答我，不然我就叫了，到时候你们谁也走不了。”
女孩的脸上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
“你们要小心，他们不喜欢汉人，说不定会杀了你们。”
张起灵我不知道你指的是谁。
听到张起灵的回话，女孩又往他们的方向爬了爬。
“不要管这些，赶快带我走，带我离开这里。”
张海音我们为什么要带你走？
“你们带我走，我就把我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们！”
女孩的脸上露出了期盼又急切的表情。
张海音看向张起灵，她没想到张起灵竟然点头说“好。”
她看着张起灵走到女孩的身边，伸手一下按住她的脖子，女孩便昏迷了过去。
张海音我以为你真的要带她走呢。
张起灵喜欢威胁人的，一定不会轻易把秘密说出来。
张海音嗯，有道理！
张起灵走回了张海音的身边，正想继续前进，却不知从哪发出一声枪响。
他拉着张海音闪到一边，退到了几块毛毡后，弥漫着的藏香味更浓郁了。
张起灵屏住呼吸去看枪声传来的方向，张海音则摸着四周是否有可以防身的东西。
她刚摸到一根木棍，一发子弹就穿过几层毛毡打了过来，张起灵拽了她一把，子弹擦着张海音的耳边飞了过去。
接着她便看到张起灵绕到了开枪人的身后，像只蝙蝠一样，缩挂在了毛毡后。
张海音心领神会，用力将手中的木棍扔向张起灵藏身的毛毡之下。
那人听到动静，跑到了毛毡之下。
张起灵几乎在他到的同时就从上面狠狠地落了下来，双膝一下子压在了那人的肩膀上。
那人瞬间就被压跪下了，张起灵扭转腰部夹住了他的手，用力一转，就把那人手里的枪夹脱了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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