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就在此时,尔泰的神情忽然掠过一抹忧虑。他的眉头微微蹙起,目光深邃得如同幽远的潭水,仿佛已经捕捉到了什么至关重要的讯息。他盯着小燕子,声音低沉而稳重,却又藏不住内里的急切:
福尔泰(凝燕额驸)“小燕子,你听好了。等会儿回去之后,一定要小心明月和彩霞那两个丫头。人心叵测!她们可是萧家的人,毕竟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福尔泰(凝燕额驸)我担心萧家到时候会把你当替罪羊,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你头上。让你承担这一切的后果,恐怕就真的万劫不复了。”
他的语调夹杂着无奈,像是经历了无数风霜后的沉重叹息,
福尔泰(凝燕额驸)“我在宫里混迹十几年,看惯了那些明争暗斗、勾心斗角的事。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
福尔泰(凝燕额驸)这深宫之中,表面上对你笑脸相迎的人,背地里可能藏着最恶毒的算计。稍不留神,便会跌入深渊,再无翻身之日。”
说到这里,他顿了一顿,语气变得更加凝重:
福尔泰(凝燕额驸)“害人之心我们不能有,但防人之心绝不能无。这是我这些年总结出来的保命箴言。
福尔泰(凝燕额驸)你涉世未深,性格又单纯直率,在这样复杂的局面里,很容易吃亏。”
他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小燕子的脸,仔细观察着她的每一个细微表情。
见她听得认真,他稍稍松了一口气。
小燕子瞪大了眼睛,脸颊因紧张泛起淡淡的红晕,嘴唇微启:
小燕子“那……那我到底该怎么办呀?我救了月凝,还替她上了花轿,难道萧家真的会像你说的那样对我吗?”
她的声音里透着不安与无助。
尔泰听了,眉头稍微舒展了一些,语气温和下来:
福尔泰(凝燕额驸)“别怕,一切都有我。我会安排两个机灵乖巧的婢女来服侍你。她们是福家的人,我对她们的底细也算是知根知底,几乎可以说完全信任。让她们贴身保护你,我也能安心些。
福尔泰(凝燕额驸)毕竟你现在所处的环境特殊,多一个人守护,就多一分安全。不然的话,我总是提心吊胆,生怕你被人算计了。”
他又停顿了一下,语调低沉得近乎压抑,
福尔泰(凝燕额驸)“小燕子,你记住,这皇宫里的水太深了。一步走错,便是满盘皆输。有了她们在你身边,至少有个照应,有个提醒。
福尔泰(凝燕额驸)万一发生什么异常情况,她们也能够及时发现,帮你避开危险的漩涡。”
他重重地叹了口气,继续说道:
福尔泰(凝燕额驸)“若真遇到了什么事,千万不要自作主张,一定要先来找我商量。否则……”
他的话戛然而止,眉头再度拧成一团,似是在思索某种难以言喻的严重后果。他的眼神却比之前更显坚定,仿佛已经做出了某个不可动摇的决定。
小燕子听完这一番话,眼睛睁得圆圆的,嘴唇微微颤抖着,内心的惊慌溢于言表。她咬紧下唇,试图平复情绪,却仍旧掩饰不住心中的忐忑与惶恐。
小燕子双手合十,宛若溺水之人紧紧攥住最后一根浮木般,眼巴巴地望向尔泰,声音里满是哀求:
小燕子“福二少爷,您就发发善心,放我走吧!我保证回去后带着大杂院里的那些人远远逃开。
小燕子我们虽日子贫苦,穷得像那破庙里的和尚,每日叮当作响的不是金银财宝,而是补丁摞补丁的衣裳和空荡荡的米缸,可好歹能图个心安自在。
小燕子你们那些争斗、那些复杂的勾当,真不适合我啊!我不过是个整日在市井烟火中摸爬滚打的小老百姓,哪见过这般阵仗?光听着就让人心头发怵,浑身汗毛竖起。
小燕子我要真跟着您进了高门深宅,每日锦衣玉食的背后,恐怕藏着不知多少勾心斗角、尔虞我诈。那种日子,岂止是提心吊胆,我的心怕是要整天悬在嗓子眼,连喘口气都不得安宁。
小燕子到那时候,还谈什么安生日子?我要再不赶紧溜,迟早得惹下一堆麻烦,就像那被线缠住的风筝,越挣扎线越紧,到最后连一点余地都没有了!”
话音未落,小燕子的眼眶已蓄满泪水,泪珠在眼中打转,身子也微微颤抖起来,仿佛秋风中摇曳的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