盗墓168

忽然张日山暴起想要朝着张九月扑过去，但却被张海楼和张海客联手死死的按在地上。

“为什么？为什么？阿月，为什么你要这样做，为什么！”被张海楼和张海客死死按住的张日山只能疯狂地对着张九月嘶吼，厉声质问，“是他把你从禁地带回到族中照顾的，他也曾抱过你，将你当成亲孙女一般照顾，为什么你要在他死后还要如何对他，张九月，你有没有良心，你的心难道不会愧疚吗？”

“老实点，别动！”张海侠侠可不会跟张海客那样，见张日山还在挣扎直接将膝盖抵在他背上，一手扭着他的胳膊剪在身后，一手掐着他的后脖子将人死死地按在地上。

张九月拍拍第一时间挡在她身前的张起灵，从他身后站了出来，从拍卖台上跳了下来。

慢慢走到张日山面前，蹲下身，伸手抬起他的下巴，两人四目相对，忽然就笑：“噗嗤！”

先是轻笑，慢慢的变成了大笑，最后笑得她的眼泪都不受控制地布满了那张精致的小脸，张起灵默默地上前了两步，但又很快的停了下来，虽然阿月没有亲口跟他说过当年发生了什么，但他能猜到张启山当年对阿月对他应该做了很多不好的事情，否则阿月不会光是听到张启山的名字就会变得疯狂。

“愧疚？”张九月伸手轻轻抹去脸上的泪，拍拍张日山的脸，“你也有脸跟我提这两个字？”

“哥哥为什么从小就是个小苦瓜？明明那个所谓的狗屁圣婴不是哥哥自己想要的，他本该是个有爹有娘的幸福小孩，是张瑞桐他们将哥哥从他父母身边抢走的放入圣婴盒里的，既然圣婴是他们逼着哥哥做的，那就应该好好对他。可一朝谎言被戳破，他立马将哥哥抛弃，甚至默许哥哥被他养父每日放血。”

张日山张嘴想要解释但却被张九月直接打断：“不要跟我说什么他不知道，他知道，他明明就是知道，这是我亲耳听到的。我为什么要闹着搬去育孤堂跟哥哥住，那是因为我知道只要我一直缠着哥哥，他们不敢轻易朝哥哥下手。你自己也说过的，张家人都是疯子，张家人是没有心。既然都没有心，我又哪来的愧疚？”

“即便他亏待了族长，可你是他一手养大的，他不曾亏待过你啊！”张日山不明白，为什么张瑞桐的养育之恩跟张起灵比起来对于张九月来说会显得一文不值。

“是不曾亏待过我。”张九月轻叹一声，“但是张日山，你见到屠夫是如何养猪的吗？小猪仔的时候会被精心的养育，待他日养到可以可以宰杀的时候，屠夫会毫不犹豫地举起他手中的屠刀。我就是张瑞桐养的那只小猪仔，张瑞桐就是那个朝着我磨刀霍霍的屠夫，张家那些本家人就是等着将我分食的食客。”

“怎么可能？”张日山不敢置信地看着张九月，他见到大爷爷是如何宠着张九月的，怎么可能会是像她说的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