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魏邵怎么会突然之间变成一个好人了,那定然是因为……多数有病。
就是来这里故意找的自己麻烦的。
“主公如此不信茧奴,不如自己去询问。”茧奴道。
“我自然会去的!”魏劭道。
说完再次站起身来,“茧奴,做的很好。”
等魏邵离开了之后,茧奴伸手将地上的盒子捡起来,那里面放着的簪子早就坏掉了。
小乔送给她的碧玉兰花簪子,早就已经做好了,只是刚刚送到她手上,就毁掉了。
小乔说,形似兰花草,心如兰花开。
她再次抬头恶狠狠的看向了魏邵离开的方向,她以为想要魏邵死,只不过是时间问题,或许应该好好想一个办法才是。
等回去了之后,将簪子重新装起来了放在一边去,她伸手拿起来放在桌子上面的匕首,面露寒光,“杀!”
夜里的时候,她依旧去魏邵房间里面伺候,这一晚魏邵倒是睡得很好,好的她都想到当场刀死他了,只是没想到他却是突然在这个时候醒来了。
“主公。”
他面露凶狠,她却丝毫不畏惧上前面几步,“主公。”
魏劭微微皱眉,若是从前早就将她踢出去十万八千里了,可如今再看她,不晓得为何顺眼了许多,可这心中却愈发的开始纠结起来了。
“谁让你穿的这身衣服?”
“是…是乔姑娘给的。”她小声回答道。
“她给的?你…她是你的什么人!”魏劭怒问道。
“是恩人,是朋友,是……”
“够了!”
魏邵从床上坐起身来,随后拽起来她的衣领到了自己的面前来,“她这么好,你这么喜欢?”
“我…茧奴不敢!”茧奴道。
“脱了,我看着碍眼,来人!”
“谁让她穿的这身衣服的!”
………无人站出来回答,魏劭正要发作处决,她立刻伸手将衣带子扯开,衣服扔到一边去,“…主公恕罪,茧奴不敢了!”
又如同从前那般的畏缩身子,让人看来便是胆小又可怜。
可只有他知道,这骨子里面的反骨早就生出。
“继续!”
魏邵吩咐了一声,她再次解开了里衣的带子,随后将衣服直接扔到了地上去。
这下子,身上除却那半抹遮挡之外再无其他。
他呵斥了地上跪着的几个人,随后让她滚出去。
终于离开了,她总算是松的一口气。
只是如今这个样子出去,她也并非不知羞耻,可从前也早就受的了,如今,不过是寻常。
她杀不了魏邵,而他能如此这般的来为难自己。
一路走过去,这路上少不了那异样的目光,却也只道是寻常。
只是这还没有一会的功夫,这消息马上传到了小乔那边去。
她本来以为想要送的礼物给茧奴,只是未曾想到这魏邵如此憎恨,竟然这般对待一个女子。
或许从前,或许更久以前…
难道从前一直到来,他都是这么对待茧奴。
可她到底犯了什么大错了,仇人,还是其他?
她心中不明白,随后吩咐人去打听那茧奴的一切。
而这边,侍卫将那碎掉的簪子送到了魏邵的手里面,再被魏劭给狠狠地扔出去了。
午后时光,总算是无人打扰,难得寻得一点时间,她打开盒子,里面的东西却是不见了。
她只能想到了一个人。
这才再次回到了魏邵房间去,他坐不远处的书桌前面,手里面依旧还拿着书简。
她跪在地上去,身边就有那簪子。
摔得粉碎,可以看得出来这主人的心情当真是很糟糕。
“找我做甚?”魏劭问道。
“茧奴有罪。”茧奴道。
魏劭抬头瞥她一眼,见着她再次穿上了那粗布衣裳,一切看上去又如从前,衣服还是从前的衣服,只是这人却再也不是从前的那一个了。
“主公。”
她刚想要抬起头来,他却是盯着她不为所动,似乎在那边思考什么。
她也顾及不得许多,刚想要开口就被他瞪了一眼,随后又憋回去了。
“主公。”
“一根簪子就把你收买了?”
“我养你的那几年算什么?”魏劭冷笑一声问道。
“主公恕罪,茧奴不敢,茧奴一生都是主公的奴隶!”茧奴道。
“当然,你也逃不出去!”魏邵道。
就算是逃出去了,只要别人看到她身上的刺青也会马上送回来的。
“茧奴!”
“主公。”
她低着头看着地上那碎裂的簪子,心里面却是想着自己本来不应该来走的这一遭的,如今来了,反倒是增添了许多烦恼了……
“茧奴,你很好!”